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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8 | 奧普拉‧溫弗裏創辦學校幫助教育南非貧困女學生

奧普拉‧溫弗裏創辦學校幫助教育南非貧困女學生

08 03 2010
奧普拉‧溫弗裏創辦學校幫助教育南非貧困女學生  (Photo: AIT)

奧普拉‧溫弗裏創辦學校幫助教育南非貧困女學生 (Photo: AIT)

 

美國國務院國際資訊局(IIP)《美國參考》特約撰稿人Phuong Ly從芝加哥報道,奧普拉∙溫弗裏(Oprah Winfrey)是美國的一位企業家和著名電視訪談節目主持人。在她的生活中,再也沒有比在南非小鎮"克勒普河畔亨利"(Henley-on-Klip)創辦她自己的女子學校更令她驕傲的事情了。但她説,也沒有任何事情更令她頭痛。

她的構想十分遠大,她要幫助飽受貧困、淩辱和精神創傷的學生長大成人,不僅要讓她們念完中學,還要讓她們繼續升入大學深造,成為南非的領袖人物。她的捐款額也同樣引人注目:出資4000萬美元建造校園面積達21公頃的奧普拉∙溫弗裏女子領袖中學(Oprah Winfrey Leadership Academy for Girls)。

自宣佈這個項目以來,批評人士質疑該校瑜伽館、原創藝術作品和使用高級床單的學生宿捨得鋪張。2007年學校開課還不到一個月,一名女舍監就被指控對學生實施性侵犯。招聘教職員和照顧仍有實際問題的女學生這樣一些日常工作也令人頭痛。

溫弗裏在接受《美國參考》的採訪時説:"産生一種‘我要幫人,我要救人,我要改變一些人的命運'這樣一種從事慈善事業的熱情,但不去腳踏實地地建設實現夢想所需要的結構和基礎設施,那是很容易的。我最初就是這樣想的,‘啊,我要辦學校--我愛孩子們!'"

溫弗裏説,她從辦校的經歷中學到了一些東西。她並沒有降低她辦學的宏大目標,只是認識到即使有最良好的意願,也會碰到實際困難。她説:"我的目標是,把這件事理順。"

紐約基金會中心(Foundation Center)的布拉德∙史密斯(Brad Smith)説,鋻於溫弗裏辦校的規模之大,她所遇到的困難並不稀奇。他説,幾乎所有的援助項目都會經歷"中途修正",捐款人必須對自己的工作有自我批評的精神,願意接受改變。他説:"慈善事業需要一邊做一邊學。"基金會中心是一個收集有組織慈善事業研究成果的機構。

對溫弗裏來説,辦好這個慈善項目最容易的環節就是找到處於困境之中的有潛力的女孩。大約有3500名女孩申請了該校第一批152個招生名額。有些申請人是艾滋孤兒,有些人被父母遺棄。有一對姐妹親眼看到她們的父親殺死了她們的母親,然後自殺。

很多人的家裏沒有電,沒有自來水,只能睡在泥土地上。但這些申請入學的姑娘渴望上學。有一個姑娘為了去學校,每天早上都在一個危險的公共汽車站等車。溫弗裏想讓她們所有人都能入學。她説:"我現在知道了在哪都可以找到好女孩。"

但要找到好的老師,就不那麼容易了。溫弗裏曾經以為招聘像曾經激勵過她學習熱情的那樣的老師是不難的。但在南非,種族隔離制度阻礙了黑人老師的教學技能的發展。溫弗裏説:"在後種族隔離時期,每個人都仍在成長的過程中,成長為他們有能力成為的人,成長為他們有潛力成為的人。"

校園的四週綠樹成蔭,校內有各種最先進的科學實驗室,還有一個有600個座位的劇場和十分寬敞的學生宿舍。學校的環境與女學生們原來居住的社區相比有天壤之別。學校有過一些學生擺脫不容易根除的家庭負面影響的事例。兩位女學生曾想在放假期間到親戚家住,而學校的輔導老師則認為那裏很危險。溫弗裏本人懇請這兩位學生放假期間到孤兒院去。她記得她是這麼對她們説的:"你們必須要做到能夠堅持下去,在我能夠把你們送進大學讀書之前,要堅持下去。在我能讓你們上大學之前,我們正在努力保障你們的安全,讓你們不斷學習,不斷成長。"

學校幫助學生們走出過去的生活並適應新的生活。令女學生們感到內疚的是,她們的親屬和朋友沒有獲得她們所獲得的各種機遇。溫弗裏説:"我們花時間克服這種內疚感。我們已花了許多時間克服這種內疚感。除非你能愛護自己、培養自己並教育自己,否則無法為任何其他人做任何事情。因此,如果大家都一事無成則於事無補。你必須成為一個有所作為的人。"

在休斯頓一家非營利機構"兒童創傷研究院"(Child Trauma Academy)工作的布魯斯‧佩裏(Bruce Perry)博士表示,他從未見過這樣一所校內的下層貧困青年對成功的期望如此之高的學校。

也許溫弗裏帶來的最大影響是她的人生經歷,一段敘述一個人如何克服貧困和種族偏見障礙而取得成功的歷程。她的影響力也吸引了催人奮進的人士來校參觀,例如前南非總統納爾遜‧曼德拉(Nelson Mandela)、諾貝爾和平獎得主旺加裏‧馬塔伊(Wangari Maathai)和南非爭取自由的維權人士及著名説書人兼詩人傑西娜‧馬哈露普(Gcina Mhlophe)。

該校顧問佩裏説:"當你看到一個孩子在某一方面取得優異成績,看到她們怎麼做到這一點,如何從失望開始然後克服失望的過程,你就不會低估這一切對孩子們的意義。"佩裏表示,學生們覺得有下列想法並不愚蠢:"我是一個來自南非的貧苦小女孩......但我能夠成為大使或其他大人物。"

溫弗裏依然胸懷大志

儘管存在著各種挑戰,溫弗裏仍然致力於創造讓甚至更多的下層貧困女孩受教育的機會。她不打算完全照搬現在這所學校的模式,而是要用她在該校取得的經驗在其他國家開展積極行動。雖然她對建造一所豪華的學校並不感到後悔,但她表示現已認識到"你不必只看重有形的磚瓦建築,有其他很多方式可以在不需要建築的情況下使女孩們受到教育。"

她的最終目標是使一億名女孩接受教育。她説,這個想法"看來似乎是一個不能實現的夢想,但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要認識到這一點只需看一下這所學校內的日常生活:從前幹著抽水和運水活計的女孩此刻在拉小提琴。失去父母的女孩們在開展一項社區計劃,目的是為了幫助其他淪為孤兒的兒童。

溫弗裏説:"這種變化就像以下兩種情況之間的差別一樣:一種是生活在一個沒有希望的社區裏;另一種是現在創建一個社區,在這個社區內,包括所有的女孩子在內的人們都在想,‘我要上大學;為了我自己、我的家庭、我的社區、我的國家,我要獲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