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獻篇: 「一年來的觀察所得」美國在台協會理事主席卜睿哲對華府台灣同鄉會演講詞華盛頓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十四日
今晚對貴會一年一度的感恩節餐會發表演說，我感到十分榮幸。我要感謝陳博士親切的介紹，感謝辛勤安排今晚活動的工作人員，也感謝在場各位熱忱的招待。內人和我對於有好友如此倍感難能可貴。
自我就任美國在台協會理事主席，迄今已經一年多了，這段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我的工作要求很高，但我必須向各位承認，我做得很愉快，也很喜歡這份工作。能夠擔任這個職位我感到非常榮幸，希望在過去一年裡，個人對於美台關係和台灣人民的福祉已略進薄棉之力。我盼望在這個崗位上繼續努力。
每天都有事情會提醒我，台灣是個多麼迷人而複雜的地方。台灣總有新鮮有趣的人與事以及它在世界上的角色，值得去瞭解。我隨時不忘加深自己對這個地方的瞭解，至少盡量就記憶所能及的範圍去做。希望各位都能繼續做我的老師。
在增加自己對台灣的瞭解的過程中，有時候我會接觸到不是特別有用，但仍然很令人驚奇的事實。其中我最喜歡的一則是，台灣島實際上正漂向中國大陸！地理學家告訴我們，由於地殼板塊的移動，台灣海峽是越來越窄了。我猜想今天在座各位尤其可能會擔憂這種趨勢，不過各位可以放心，因為台灣要撞上福建沿海，還需要幾百萬年的時間。
且把這個好久以後的問題擺在一邊，我想著重於更接近眼前的時間。過去十四個月對我而言就像一陣旋風，我總是面對著紛至沓來的各種活動。今晚給我一個暫停一下，跟大家一起分享我最重要的印象的機會。
首先，我經常感受到對創立美國在台協會並奠定其組織架構的先進，我們實在虧欠得太多了。自從據以設立美國在台協會的台灣關係法經簽署生效，迄今已將近二十年。當年這個非官方架構是否能促進美國與台灣雙方的利益，沒有人有把握。從後見之明來看，一般普遍同意，這個一九七九年建立的架構，其成效超過每個人的預期。兩方面在沒有外交關係的情況下，保持了雙方關係的實質，以至於我們的關係基本上比過去還要強勁，我們雙方的溝通清楚而有效。此種成就的原因之一，也只是其一，即丁大衛、羅大為、白樂崎在華盛頓，以及葛樂士、李潔明、宋賀德、魯樂山和貝霖等人在台北的辛勤耕耘。我很幸運可以在他們奠下的基礎上繼續努力。台灣的代表們多年來也有同樣重要的貢獻。
其次，我每天都為美國與台灣之間交流的範圍之深之廣而詫異。我可以利用最近數月繁忙的交流活動來說明這一點。八月初，在美國財政部舉行了另一回合的次長級對話，我們的經濟官員針對一些重要的問題，進行高階層、具體的意見交換。今年初秋，美國政府通知國會四項對台重要軍售案。不久以前，由美國在台協會及台北經濟文化代表處簽定雙方第104項科學協定。各位或許已由新聞報導中讀到唐飛參謀總長最近到美國訪問。三星期前在同一週裡，我們舉行了美國及台灣專家參加的討論核能和平用途的研討會、進行了密集與有成果的貿易談判、以及辜振甫大陸之行的簡報。美國能源部長李察遜在本週稍早到台灣訪問，在高層次的商業會議發表專題演說，並藉此機會面見李總統。而這只是冰山的頂端。
第三，以我們非常活躍的時間表而言，我經常對美國在台協會員工傑出的表現印象深刻。與我們使命的廣度相比，我們在台北及高雄辦事處的職員人數相對地不多。我們以有限的人力去辦更多的事情，部分要歸功於我的朋友與同事台北辦事處處長張戴佑的領導有方。全體員工的奉獻與他們的專業能力也很重要。他們對重要工作的高度責任心對美國及台灣的人民都有利。因此，我要特別感謝忠心耿耿的本地員工，有許多員工已經服務了幾十年。他們都是有才能又肯苦幹，要不是他們的協助，我們無法達成重要的目標。
第四，自從擔任美國在台協會理事主席，使我再次感受到台灣民主的實力與活力。候選人必須賣力地爭取選民的支持。當選的民意代表及行政官員如果無法捍衛民眾的利益便有落選之虞。根據我個人的經驗，台灣媒體有自由，也有競爭及進取心，這有助於提升政府的責任感。與台灣各界領袖接觸之後，使我得知他們非常重視民眾的意見。當然沒有民主制度是完美的，美國制度也不例外。每種民主制度都有可改進之處。然而，台灣過去十五年來的變化已經完全改變了本島的景觀，且成為這個時代政治進步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例證之一。能確保台灣人民對塑造其未來的問題如兩岸關係有發言權的，正是台灣的民主制度
，。
台灣的民主制度反映了更深一層的力量；即台灣領袖與人民富有彈性。他們利用展現在眼前的機會，並在不時出現的挫折之後總能再重新出發。
台灣的民主制度是一個，但卻絕不是唯一使美國堅決支持台灣的原因。這個道理對美國國會、媒體及輿論都能適用。行政單位也不例外。
這令我想起過去這一年來令我印象深刻的第五樁事情，即美國政策的基本連續性。如果由表面來看美國政策，可能沒有那麼明顯。不過，如果深入觀察的話，會發現一套持久的原則與目標，堅定且一貫性的執行著。美國政策的基本目標，是要在台灣地區創造一個有利於正面改變的環境。我們利用許多方法來達此目的，包括與台灣維持堅強的關係、預先部署美國軍隊、促進全球經濟自由化、以及塑造正面的中美關係。這種作法實施得很成功，對台灣也有利。美國協助塑造的環境為台灣帶來可觀的民主進展。台灣的安全獲得保障與加強。由於辜振甫博士到上海與北京的訪問，海峽兩岸重啟邁向持久和平與進一步合作的進程。
美國政府對辜博士大陸之行的成就及其進行的認真態度表示滿意。兩岸的氣氛大為改善，且他們達成四點有關未來合作的共識。例如，汪道涵先生將於明年訪問台灣。我們歡迎這些發展，也相信兩岸的對話、接觸與交流，為和平解決台灣與中國的歧見提供重要途徑。
未來幾個月，美國將注意兩岸關係的發展，我們期待雙方能以具有建設性的務實態度，朝著降低該地區緊張及提升其安定的方向前進。兩岸關係的進展對台灣的安全有益，其軍事能力亦然。同時，我們瞭解這只是化解雙方重要歧見冗長過程的開端而已，且其結果必須獲得台灣民眾的贊同。
我知道最近有人說美國的政策沒有一致性，且因六月柯林頓總統訪問中國後有了改變。柯林頓總統也是於一九九六年三月派遣兩個航空母艦戰鬥群到台灣地區的同一位總統，他在高峰會時既無意改變美國的對台政策，也不想損及台灣的利益。其言論亦未造成如此的結果。下列四個理由可以證明﹕
第一就是我曾經提到的美國政策的主軸﹕設法營造一個增進台灣地區和平安定的環境。我們既然已在長期努力下獲得正面的成果，就不可能忽然捨棄它。
其次，柯林頓總統引人注意的三項聲明（美國不支持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不支持法理上的台灣獨立，不支持台灣加入需具有國家資格的組織）絕對不是新的言論。有關兩個中國、一中一台及台灣獨立的部分，在季辛吉一九七一年七月秘密訪問中國時即首次提到。此後歷任政府曾加以重申，它們也是我國與中國之間關係的基礎。而有關台灣參加國際組織的部分，則反映美國自一九七九年以來的政策，且在一九九四年的「台灣政策檢討」裏明白表示出來。
第三，這三個論點並非我們對台政策的全部，而是全套政策的一部分，且每一項都必須與其他因素並同考慮。什麼是其他因素呢？
* 我們所界定的一個中國政策
* 中美間的三個公報
* 台灣關係法，包括我們的對台軍售條文在內，在此順便一提，柯林頓總統曾在北大演講時公開重申此點。
* 堅持台海問題須以和平方式解決。
* 鼓勵雙方重開具建設性的實質對談，但不對台灣施壓，我們也不做台北與北京之間的調人。
* 支持台灣進入不需國家資格的國際組織，如世貿組織等，支持台灣的聲音能在其不可能成為會員的機構裏讓大家聽到。
這些因素融和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各個因素在六月高峰會之前就是我們政策的一環，會後依然不變。它們是我們的政策，因為並非北京要我們如此。
柯江高峰會之所以不會傷害到台灣利益的第四個理由，在於台灣的民主政治和它對兩岸關係的影響。因為美國政府雖然堅持台灣的未來必須以和平方式解決，並且希望兩岸可以進行實質、有建設性的對話，但我們認為，有關對話的實質內容、程序、階層與時機等問題，應由北京與台北在雙方可以接受的基礎上來決定。再者，我們也瞭解，因為台灣的民主體制，所以兩岸對話的任何結果都必須獲得民意的支持。
這就是過去一年多來，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情中的五項﹕美國在台協會創立者的貢獻、美台關係的廣博深遠、美國在台協會同仁傑出的工作表現、台灣民主政治的強勁和活躍、以及美國政策的延續性。不過，還有第六項﹕在美台灣人僑界對家鄉未來的關切，和各位對美國社會的貢獻。
我要再一次向貴會和各位的作為表示敬意。你們不僅強化在美國台灣同鄉的連繫，也讓美國與台灣的人民緊密的連結在一起。台灣和美國因為人與人之間濃密的關係網而連成一氣﹕由血緣和生意、科學和教育、以及文化與政治所交織起的網路。像各位這樣的組織是把在美台灣人與台灣各鄉鎮市串連在一起的重要管道。藉由各位在大華府地區的活動，讓在美台灣人的生活能過得更好。你們竭盡所能，使美國的民眾、媒體以及國會對台灣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在這樣的過程中，各位提醒了美國政府美國與台灣二千一百萬人民的關係。各位對自己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應該覺得十分滿意。
因此，隨著一九九八年接近尾聲，我非常感謝有機會能夠身為美國在台協會的理事主席。有這麼許多人的支持與祝福，我覺得很幸運。我也特別感謝各位的友誼與高見。我的大門永遠對各位敞開。更重要的是，我對台灣的未來十分樂觀。台灣過去五十年來的社會和經濟轉型，創造出繁榮而現代化的社會。台灣與國際體系的實質融和相當有意義，它和大陸之間的互動也相當廣泛。兩岸正恢復對話。台灣和美國的友誼也穩固如昔。完全的民主確保台灣人民可以依他們的意願來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正是足以建立穩固未來的基礎。
自我就任美國在台協會理事主席，迄今已經一年多了，這段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我的工作要求很高，但我必須向各位承認，我做得很愉快，也很喜歡這份工作。能夠擔任這個職位我感到非常榮幸，希望在過去一年裡，個人對於美台關係和台灣人民的福祉已略進薄棉之力。我盼望在這個崗位上繼續努力。
每天都有事情會提醒我，台灣是個多麼迷人而複雜的地方。台灣總有新鮮有趣的人與事以及它在世界上的角色，值得去瞭解。我隨時不忘加深自己對這個地方的瞭解，至少盡量就記憶所能及的範圍去做。希望各位都能繼續做我的老師。
在增加自己對台灣的瞭解的過程中，有時候我會接觸到不是特別有用，但仍然很令人驚奇的事實。其中我最喜歡的一則是，台灣島實際上正漂向中國大陸！地理學家告訴我們，由於地殼板塊的移動，台灣海峽是越來越窄了。我猜想今天在座各位尤其可能會擔憂這種趨勢，不過各位可以放心，因為台灣要撞上福建沿海，還需要幾百萬年的時間。
且把這個好久以後的問題擺在一邊，我想著重於更接近眼前的時間。過去十四個月對我而言就像一陣旋風，我總是面對著紛至沓來的各種活動。今晚給我一個暫停一下，跟大家一起分享我最重要的印象的機會。
首先，我經常感受到對創立美國在台協會並奠定其組織架構的先進，我們實在虧欠得太多了。自從據以設立美國在台協會的台灣關係法經簽署生效，迄今已將近二十年。當年這個非官方架構是否能促進美國與台灣雙方的利益，沒有人有把握。從後見之明來看，一般普遍同意，這個一九七九年建立的架構，其成效超過每個人的預期。兩方面在沒有外交關係的情況下，保持了雙方關係的實質，以至於我們的關係基本上比過去還要強勁，我們雙方的溝通清楚而有效。此種成就的原因之一，也只是其一，即丁大衛、羅大為、白樂崎在華盛頓，以及葛樂士、李潔明、宋賀德、魯樂山和貝霖等人在台北的辛勤耕耘。我很幸運可以在他們奠下的基礎上繼續努力。台灣的代表們多年來也有同樣重要的貢獻。
其次，我每天都為美國與台灣之間交流的範圍之深之廣而詫異。我可以利用最近數月繁忙的交流活動來說明這一點。八月初，在美國財政部舉行了另一回合的次長級對話，我們的經濟官員針對一些重要的問題，進行高階層、具體的意見交換。今年初秋，美國政府通知國會四項對台重要軍售案。不久以前，由美國在台協會及台北經濟文化代表處簽定雙方第104項科學協定。各位或許已由新聞報導中讀到唐飛參謀總長最近到美國訪問。三星期前在同一週裡，我們舉行了美國及台灣專家參加的討論核能和平用途的研討會、進行了密集與有成果的貿易談判、以及辜振甫大陸之行的簡報。美國能源部長李察遜在本週稍早到台灣訪問，在高層次的商業會議發表專題演說，並藉此機會面見李總統。而這只是冰山的頂端。
第三，以我們非常活躍的時間表而言，我經常對美國在台協會員工傑出的表現印象深刻。與我們使命的廣度相比，我們在台北及高雄辦事處的職員人數相對地不多。我們以有限的人力去辦更多的事情，部分要歸功於我的朋友與同事台北辦事處處長張戴佑的領導有方。全體員工的奉獻與他們的專業能力也很重要。他們對重要工作的高度責任心對美國及台灣的人民都有利。因此，我要特別感謝忠心耿耿的本地員工，有許多員工已經服務了幾十年。他們都是有才能又肯苦幹，要不是他們的協助，我們無法達成重要的目標。
第四，自從擔任美國在台協會理事主席，使我再次感受到台灣民主的實力與活力。候選人必須賣力地爭取選民的支持。當選的民意代表及行政官員如果無法捍衛民眾的利益便有落選之虞。根據我個人的經驗，台灣媒體有自由，也有競爭及進取心，這有助於提升政府的責任感。與台灣各界領袖接觸之後，使我得知他們非常重視民眾的意見。當然沒有民主制度是完美的，美國制度也不例外。每種民主制度都有可改進之處。然而，台灣過去十五年來的變化已經完全改變了本島的景觀，且成為這個時代政治進步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例證之一。能確保台灣人民對塑造其未來的問題如兩岸關係有發言權的，正是台灣的民主制度
，。
台灣的民主制度反映了更深一層的力量；即台灣領袖與人民富有彈性。他們利用展現在眼前的機會，並在不時出現的挫折之後總能再重新出發。
台灣的民主制度是一個，但卻絕不是唯一使美國堅決支持台灣的原因。這個道理對美國國會、媒體及輿論都能適用。行政單位也不例外。
這令我想起過去這一年來令我印象深刻的第五樁事情，即美國政策的基本連續性。如果由表面來看美國政策，可能沒有那麼明顯。不過，如果深入觀察的話，會發現一套持久的原則與目標，堅定且一貫性的執行著。美國政策的基本目標，是要在台灣地區創造一個有利於正面改變的環境。我們利用許多方法來達此目的，包括與台灣維持堅強的關係、預先部署美國軍隊、促進全球經濟自由化、以及塑造正面的中美關係。這種作法實施得很成功，對台灣也有利。美國協助塑造的環境為台灣帶來可觀的民主進展。台灣的安全獲得保障與加強。由於辜振甫博士到上海與北京的訪問，海峽兩岸重啟邁向持久和平與進一步合作的進程。
美國政府對辜博士大陸之行的成就及其進行的認真態度表示滿意。兩岸的氣氛大為改善，且他們達成四點有關未來合作的共識。例如，汪道涵先生將於明年訪問台灣。我們歡迎這些發展，也相信兩岸的對話、接觸與交流，為和平解決台灣與中國的歧見提供重要途徑。
未來幾個月，美國將注意兩岸關係的發展，我們期待雙方能以具有建設性的務實態度，朝著降低該地區緊張及提升其安定的方向前進。兩岸關係的進展對台灣的安全有益，其軍事能力亦然。同時，我們瞭解這只是化解雙方重要歧見冗長過程的開端而已，且其結果必須獲得台灣民眾的贊同。
我知道最近有人說美國的政策沒有一致性，且因六月柯林頓總統訪問中國後有了改變。柯林頓總統也是於一九九六年三月派遣兩個航空母艦戰鬥群到台灣地區的同一位總統，他在高峰會時既無意改變美國的對台政策，也不想損及台灣的利益。其言論亦未造成如此的結果。下列四個理由可以證明﹕
第一就是我曾經提到的美國政策的主軸﹕設法營造一個增進台灣地區和平安定的環境。我們既然已在長期努力下獲得正面的成果，就不可能忽然捨棄它。
其次，柯林頓總統引人注意的三項聲明（美國不支持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不支持法理上的台灣獨立，不支持台灣加入需具有國家資格的組織）絕對不是新的言論。有關兩個中國、一中一台及台灣獨立的部分，在季辛吉一九七一年七月秘密訪問中國時即首次提到。此後歷任政府曾加以重申，它們也是我國與中國之間關係的基礎。而有關台灣參加國際組織的部分，則反映美國自一九七九年以來的政策，且在一九九四年的「台灣政策檢討」裏明白表示出來。
第三，這三個論點並非我們對台政策的全部，而是全套政策的一部分，且每一項都必須與其他因素並同考慮。什麼是其他因素呢？
* 我們所界定的一個中國政策
* 中美間的三個公報
* 台灣關係法，包括我們的對台軍售條文在內，在此順便一提，柯林頓總統曾在北大演講時公開重申此點。
* 堅持台海問題須以和平方式解決。
* 鼓勵雙方重開具建設性的實質對談，但不對台灣施壓，我們也不做台北與北京之間的調人。
* 支持台灣進入不需國家資格的國際組織，如世貿組織等，支持台灣的聲音能在其不可能成為會員的機構裏讓大家聽到。
這些因素融和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各個因素在六月高峰會之前就是我們政策的一環，會後依然不變。它們是我們的政策，因為並非北京要我們如此。
柯江高峰會之所以不會傷害到台灣利益的第四個理由，在於台灣的民主政治和它對兩岸關係的影響。因為美國政府雖然堅持台灣的未來必須以和平方式解決，並且希望兩岸可以進行實質、有建設性的對話，但我們認為，有關對話的實質內容、程序、階層與時機等問題，應由北京與台北在雙方可以接受的基礎上來決定。再者，我們也瞭解，因為台灣的民主體制，所以兩岸對話的任何結果都必須獲得民意的支持。
這就是過去一年多來，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情中的五項﹕美國在台協會創立者的貢獻、美台關係的廣博深遠、美國在台協會同仁傑出的工作表現、台灣民主政治的強勁和活躍、以及美國政策的延續性。不過，還有第六項﹕在美台灣人僑界對家鄉未來的關切，和各位對美國社會的貢獻。
我要再一次向貴會和各位的作為表示敬意。你們不僅強化在美國台灣同鄉的連繫，也讓美國與台灣的人民緊密的連結在一起。台灣和美國因為人與人之間濃密的關係網而連成一氣﹕由血緣和生意、科學和教育、以及文化與政治所交織起的網路。像各位這樣的組織是把在美台灣人與台灣各鄉鎮市串連在一起的重要管道。藉由各位在大華府地區的活動，讓在美台灣人的生活能過得更好。你們竭盡所能，使美國的民眾、媒體以及國會對台灣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在這樣的過程中，各位提醒了美國政府美國與台灣二千一百萬人民的關係。各位對自己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應該覺得十分滿意。
因此，隨著一九九八年接近尾聲，我非常感謝有機會能夠身為美國在台協會的理事主席。有這麼許多人的支持與祝福，我覺得很幸運。我也特別感謝各位的友誼與高見。我的大門永遠對各位敞開。更重要的是，我對台灣的未來十分樂觀。台灣過去五十年來的社會和經濟轉型，創造出繁榮而現代化的社會。台灣與國際體系的實質融和相當有意義，它和大陸之間的互動也相當廣泛。兩岸正恢復對話。台灣和美國的友誼也穩固如昔。完全的民主確保台灣人民可以依他們的意願來決定自己的命運。這正是足以建立穩固未來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