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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農業部打擊小麥黑穗病

(以下文字取材自美國農業部動植物檢疫署工作人員撰寫之《卡納爾黑穗病-發音奇特但影響重大之小麥疾病》,此文可於國際網際網路取得,地址為:http://www.aphis.usda/gov/oa/bunt/feature/txt)

華盛頓--總部設於亞利桑那州鳳凰城的卡納爾黑穗病工作小組正完成對抗此種小麥黴菌症的初步研究報告。美國農業部動植物檢疫署署長泰利.麥德黎表示:「今年春天卡納爾黑穗病被發現後,引發全面性努力,找出受汙染區域,並採取預防此種小麥疫病擴散至非疫區的措施。」他表示:「這些行動也是為保護美國的小麥出口市場。我們正與農民、麵粉業者、運輸業者、出口商、州政府官員及其他相關各方密切合作,處理各種有關卡納爾黑穗病的問題。」麥德黎說:「我對於我們能夠控制此症,並找出在美國根除卡納爾黑穗病的策略感到樂觀。」

自從三月八日證實在美國首次發現卡納爾黑穗病後,美國農業部卡納爾黑穗病工作小組立即成立。從病理學看,卡納爾黑穗病或局部黑穗病是黑穗病菌 Tilletia indica Mitra 所引起,由孢子散播。通常僅有部份的麥穗會受到感染,因此有時稱為局部黑穗病。它對人類不會造成健康的威脅,只會感染小麥、杜蘭麥及黑小麥(小麥與裸麥的混合種)。

這種黑穗病所造成的傷害有兩種:一)被感染的作物出產的穀粒較少,二)已感染的麥粒所磨成的麵粉會變色且帶有難聞的魚腥味。雖然因黑穗病所造成的整體收成損失可能不很嚴重,有些國家卻因而限制小麥進口,因此有可能影響美國穀物的出口。美國農業部海外農業署法蘭克.谷立奇指出,美國小麥出口佔世界小麥出口的近百分之三十。他表示:「一九九五年美國的小麥出口值達五十五億美元。」

首次發現在印度

此種黴菌出自何處?農業部動植物檢疫署的植物病理學家史帝夫.坡說,卡納爾黑穗病首次被發現是一九三一年在印度哈里亞納省卡納爾市附近的小麥種植區,此症因此而得名。他表示:「此後印度所有各主要小麥種植區、巴基斯坦、伊拉克及阿富汗等地均有發現。這種黑穗病從一九七0年起可能已出現於墨西哥。我們知道自一九八二年以來,該疫病已在墨西哥西北部的某些地區普遍存在。在美國直到不久以前還不知有此症存在。」

但一九九六年三月五日星期二,在亞利桑納州諾蓋樂市,美國農業部植物保護檢疫計畫的植物病理學家喬爾.福洛德,收到亞利桑納州農業廳種子分析家倫.葉克馬送來的一個包裹。葉克馬在亞利桑那州尤瑪市一家種子代理商處,對杜蘭麥樣品進行例行萌芽試驗時,意外發現一顆奇特的麥粒,就把這些可疑的種子送交福洛德。福洛德又將廿粒可疑的種子樣品,送到馬里蘭州腓特列市,美國農業部農業研究處國外病害莠草科學研究實驗室。

發現卡納爾黑穗病的證據

農業研究處腓特列市實驗室於週三接到樣品;麥仁上可明顯看到芽胞。正常的試驗作業需要十天才能使芽胞萌發以便加以辨認,但動植物檢疫署及亞利桑那州官員需要更快得出結果。因此他們挖下廿粒種子上已顯現的芽胞,自其中淬取足夠的脫氧核糖核酸,來進行名為聚合鏈反應的分子生物試驗。到週四晚,農業研究處的科學家證實這些芽胞是卡納爾黑穗病。三月八日星期五,農業研究處人員、動植物檢疫署代表及亞利桑納州農業廳官員舉行電話會議,證實已經在美國小麥裡發現卡納爾黑穗病。

之後,美國農業部在同一天發布新聞稿宣布這項發現,並依據國際植物保護公約,開始透過聯合國食品暨農業組織及北美植物保護組織,將這項發現通知其貿易夥伴。

工作小組之動員

到三月十一日星期一,動植物檢疫署官員成立快速反應小組,展開隔離與調查工作。這個小組是卡納爾黑穗病工作小組的核心。最緊急的工作是找出種植受感染種子的農地,確定所有感染黑穗病的農田,分發最新的資料給各地小麥農民及小麥業主管官員,並採取管制行動。起初,感染似乎只限於特定品種的杜蘭麥。同時大多數受感染的小麥都是經過驗證的種子,這表示「紙上紀錄」完備,使追蹤這些小麥去向的工作容易得多。

第一步是在受感染的農地、種子、農場設備、小麥作物以及與受感染小麥有關的土地上,張貼緊急行動通告。如此對可能散佈病菌的物質可有效地限制其移動。同時一群州政府、聯邦政府及大學的專家齊聚於鳳凰城,討論修改現有的動植物檢疫署卡納爾黑穗病行動計畫,使其切合實際情況。他們檢查疫病的蔓延情形,然後針對需要研擬調查、管理及控制措施。

宣布特別緊急狀況

農業部長丹.葛里克曼三月廿一日宣布,他已簽署一份「特別緊急狀況宣言」。這使美國農業部得以採取廣泛行動來控制及根除這種黴菌,包括補償農民的損失及授權該部得在某一州進行檢疫。

三月廿五日起全亞利桑納州;新墨西哥州的都那安娜、西大爾戈、倫那及西業拉等縣;德州的艾爾帕索與哈茲裴斯等縣,施行卡納爾黑穗病聯邦區域檢疫。進一步的查驗工作追蹤到加州的小麥亦受感染,四月十九日此一聯邦檢疫措施更擴及加州的帝王縣與河邊縣東部。

另一批受感染的小麥被追蹤到是蒙大拿州所產,幸而種子還儲存在當地的倉儲中,官員可在分發播種前將它們銷毀。其他還找到一些零星的受感染區,但官員同樣得以縮小病害的蔓延。

以危險度為準的檢疫

麥德黎表示,上述聯邦檢疫工作與動植物檢疫署的作業程序都具有彈性並考慮到可能受害的範圍。他說:「我們決定檢疫的範圍是根據受感染種子的散佈可能危害到的地區。有了這些以危險度為準的規範與作業程序,在審慎管制的條件下,穀物便可以從管制地區運至特定市場或供做特定用途。」

葛里克曼部長三月廿六日又簽署「緊急宣言」,據此他把一九九六會計年度大宗穀物信用合作社的二千四百七十萬美元,轉用於防治卡納爾黑穗病計畫的活動。四月一日,德州與新墨西哥州種植受感染的杜蘭麥的農民,奉命銷毀穀物。這些農民獲得每畝田二百七十五美元的補償,外加每畝二十五美元的剷除成本津貼。

動植物檢疫署植物保護檢疫計畫官員查克.史瓦貝表示,可能已受感染的小麥一旦開始結穗,如亞利桑納州與加州的情形,最好的防堵策略就是讓穀子成熟,然後再以降低病害擴散的方法把他們處理掉。他說:「把抽穗中的小麥犁掉可能會使黑穗病的芽胞掉進土裡,而使病害更難消除。」史瓦貝說卡納爾黑穗病的芽胞可在土裡存活四至五年。他說:「這表示受感染的田地未來五年內,可能需要種植別種非宿主的穀物。跟許多其他的病蟲害一樣,卡納爾黑穗病的防治與消除工作均非短期可完成的。」

收成前的抽驗

對於可能受感染而任其小麥成熟的地區,又有甚麼管制病害的措施?植物保護檢疫計畫副主任唐納.哈斯倪克說:「我們已在進行一項廣泛的收成前抽驗計畫,在收成期間到各檢疫區對一九九六年的小麥收成進行抽驗。在麥田裡呈現陰性反應、到運送前仍是陰性反應的小麥,在有限度的許可下,可運到特定的麵粉廠去研磨、製成動物飼料、或外銷到條件符合的國家去。這兩次測試可大幅減少但無法完全否定小麥受到感染的可能性。」哈斯倪克說:「動植物檢疫署已與麵粉廠業者達成協議,他們將以不會讓黑穗病蔓延的方法來處置這些呈陰性反應的小麥。麵粉的危險性很低,可以不必在乎,但可做為動物飼料的麵粉廠副產品必須做進一步處理,以降低使病害蔓延的風險。動植物檢疫署也批准了一項額外的條款,准許未經處理的這種飼料可根據各州規定的條件,有限度地運往某些州。其他州得因其情況不同而不接受這種飼料。」

呈陽性反應的小麥不可運出疫區。受感染的小麥有下列幾種處理方式:1)運到疫區內的麵粉廠(經加工的麵粉可自由運出疫區;研磨後的副產品必須經過熱處理或必須在有限制的條件下才可運出);2)加熱處理後作為動物飼料;3)銷毀;4)如有國家願意接受則可外銷。

到八月初,抽驗工作大體上已完成,對加州與亞利桑納州小麥的收成前測試顯示,只有輕微的感染。在亞利桑納州抽樣測試的4710個小麥田中,只有約4.3%的田地發現感染卡納爾黑穗病。加州的感染率更低,約2.6%。新墨西哥州與德州約200個經收成前測試的麥田均呈陰性反應。

加州與亞利桑納州受感染的麥田集中於某些「熱門地點」。基於此一情況與其他資訊,自六月廿七日起亞瓦派、崆崆尼諾、那瓦荷、阿帕契、吉拉、格林里與聖塔克魯茲等縣的檢疫行動已取消,亞利桑納州墨哈福與埤瑪縣部份地區;新墨西哥州的西大爾戈、倫那、與西業拉等縣部份地區;德州的哈茲裴斯縣部份地區也都取消檢疫。

保護市場

美國西南部進行麥田行動的同時,華府方面也致力保護美國的小麥出口。許多國家像美國一樣限制或禁止從有卡納爾黑穗病的地區進口小麥。確認在美國發現這種病害後,最先的步驟之一就是對美國駐世界各地的農業專員舉行一系列電話會議。

植物保護檢疫計畫的植物檢疫管理小組負責人查克.海文指出:「我們的目的在告訴他們卡納爾黑穗病在西南部的情形,以及我們絕大多數的小麥都出產於沒有黑穗病的地區。」他表示:「我們希望農業部的駐外人員能有充分的資訊,如此他們才能有效應付外國的植物衛生官員。接下來的難題就是與貿易夥伴磋商他們可以接受美國小麥的條件並簽訂協議。起初有二十多個小麥進口國將卡納爾黑穗病列為檢疫對象。如果把俄羅斯聯邦與各獨立共和國分開來算,總數就會跳到約三十五個。」

他接著說:「我們所能提出較有利的論據之一是,過去幾年在一些州所作的小麥黑穗病調查,均未發現這種疾病。目前我們實質上已解決了所有尚待交貨的美國小麥交易的黑穗病認證問題,使出口交貨能正常進行。我們也正與仍有問題的國家進行協商。」

全國性調查展開

動植物檢疫署已撥款三百萬美元,進行一項為期兩年的全國性調查,來確定卡納爾黑穗病的實際蔓延程度。調查工作已經展開,包括一年數次對美國每一個產麥縣進行小麥儲運站的抽樣檢查。海文指出:「這項調查證實黑穗病不存在的結果,將用於向貿易夥伴證明我們的穀物是產自非疫區。」

植物保護檢疫計畫下負責設計該項調查的大衛.麥尼爾表示,將有二千一百個郡的兩萬多個樣本接受檢驗。他指出:「這項調查是由當地倉儲業者自願參加,但我們期盼他們能充分配合,因為美國農業部曾宣布,如果發現黑穗病將予以補償。」迄今所有調查檢驗的結果均未發現黑穗病。

跨部會合作

卡納爾黑穗病計畫一直由各部會群策群力,動員了相當多的人力與資源。動植物檢疫署的植物保護檢疫計畫工作人員主導設立工作小組,同時也與亞利桑納州、新墨西哥州、德州與加州的相關人員聯手合作。美國農業部農業行銷署的季節性煙草分類人員,也被徵調來協助收成前的田野採樣工作。而農業部外國農業署官員則負責與外國協商,讓美國的小麥繼續銷往國外。

農業部的穀物檢驗、包裝業者與牲畜圍欄管理處,則在州際運送的穀物採樣方面提供了寶貴的服務,有時也為出口檢驗而採樣。除此之外,該管理處代表也對所有由西部(大湖區)港口裝運,將經由加拿大轉運倉儲業者轉運的小麥,提供混合採樣。動植物檢疫署以及加拿大政府會對這些混合樣本進行黑穗病檢測,這是是否准許這些小麥進入加拿大港區的條件之一。

美國農業部內負責協調跨部會卡納爾黑穗病相關事宜的是葛里克曼部長的特別助理保羅.德瑞柴克。德瑞柴克定期與相關部會代表會面,檢討卡納爾黑穗病計畫,並協調涉及一個部會以上的活動。

廣為宣傳

讓大眾廣為了解卡納爾黑穗病是極大的挑戰。動植物檢疫署在國際網際網路的全球資訊網上設有專門的「首頁」(網址為http://www.aphis.usda.gov/oa/bunt/kbhome/html),以提供有關此症與現況發展的正確即時資訊。從三月中起,有超過八千八百人次「進入」過這個首頁。有關此症的基本資料、檢疫與卡納爾黑穗病計畫活動,也同時發表在新聞稿、背景說明與特定的公報上。此外,葛里克曼部長與其他農業部高層官員也與許多州政府官員及業界代表定期舉行會議。

就在最近,美國農業部主辦了五次公開討論會,讓公眾有更多的機會發表對黑穗病規定與相關計畫其他方面的意見。第一場公論會七月十七日在華盛頓特區舉行,出席人數超過六十人。其他的公論會分別於八月十三日在密蘇里州肯薩斯市、八月十四日在亞利桑納州鳳凰城、八月十五日在加州帝王城以及八月廿日於新墨西哥州拉斯克魯西斯舉行。

反應過度?

發現卡納爾黑穗病時,美國農業部是否如某些人所說的反應過度了?它是否真的只是小病害,不會比其他美國已有的病蟲害更嚴重?麥德黎說:「如果有人批評我們做得太多了,我只能說,如果我們坐視不管或者做得不夠徹底,所引發的抗議聲會使現在這種批評顯得微不足道。有人或許認為卡納爾黑穗病不嚴重,不值得大驚小怪,但是僅出口檢疫所引起的問題就使我們必須採取果斷的行動。如何維護五十五億美元的外銷市場,對受此症波及的州及產業而言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