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在台協會

很高興能回到芝加哥，跟老朋友們見面。我是個棒球迷，而回到風城讓我想起有關棒球的許多不錯的名句。在惡劣天氣中，好像是在康彌思基吧，洋基隊的外野手米奇．瑞佛思據說在賽完這場球賽之後，談到在外野守備的辛苦感覺時說：「風就像從四面八方吹來。」

我很能體諒他的感覺。在華盛頓，在處理外交事務上，常常就像是身處在四面八方而來的旋風之中一樣。但是國家的利益卻沒有季節之分。我們必須把眼光放遠，並且斟酌應該如何隨時準備面對長期的考驗與未來不可知的暴風雨。

所以在此柯林頓政府首屆任期即將屆滿之際，我想談談有關美國在未來所將面臨的一些重大的外交政策挑戰。政治領袖會隨著選舉而有所更迭，但美國的國家利益則不然。如何去面對這些挑戰 -- 或置之不理 -- 會影響下一世紀所有美國人的生活及前途。

我們的國家正介於冷戰結束後與新世紀開端前的時期之間，國運昌平，經濟強盛。市場經濟民主政治的潮流在全世界興起，為更多人帶來自由及繁榮的希望，也為我們帶來新的機會。

然而，這前程似錦的新時代並非風平浪靜。舊有的威脅如狂熱國家的侵略行為，已擴展至新的、危險的程度。各種當前的威脅 -- 從恐怖主義到毒品走私到人為的環境災難 -- 正無遠弗屆地危害著我們的安全。

在這個充滿可能性但也充滿危險的新世界裡，美國的世界領導地位愈顯得重要。偉大的外交學者伍迪．艾倫曾說過，生命中百分之八十的關鍵是要在場。但不管好壞，單純只是「在場」對外交政策而言是不夠的。為有效地領導世界，我國必須立即著手兩項要務。

首先是即時處理危機的工作。不論是應對賴比瑞亞爆發暴動、促成中東停火協議，或提供全球緊急救助如神戶大地震，危機處理是需要迅速、積極的去面對。其收穫 -- 或失敗 -- 則是立竿見影，經常出現在頭條新聞裏。

在座各位都知道，外交政策挑戰不是以每隔四年的週期發生。每一任政府都要承襲一些必須處理的問題；我們的政府也不例外。目前最急迫的三個問題是有關海地的鎮壓行動、波士尼亞的戰爭及圍堵伊拉克。由於我們用武力做為外交的後盾，海地的獨裁者已去職，絕望逃亡的難民潮已停止，並且首度的民主政權轉移在今年內完成。美國最後一批維護和平部隊遵照約定準時回國。因為美國在一九九四年快速果斷地派遣軍隊前往波斯灣，伊拉克才會撤回其集結在科威特邊界的大軍，我們也才能保住該地區的和平與穩定。

因為我們支持波士尼亞的和平，屠殺行動已經停止，美國軍隊及北約組織和平部隊的夥伴們，也協助提供波士尼亞人民呼吸的空間，讓使之得以建立他們所選擇的和平。

我對我們政府領導世界因應這些問題感到驕傲。不過在處理這些緊急事件之時，我們同時加緊推動不僅止於因應眼前的危機，而且對建立我們所樂見的未來也絕對必要的計畫，也是相當重要的。

這就是領導的另一項要務：能預見未來的問題...做報酬率較高的投資 -- 或避免付出較多的成本...為明天的和平繁榮奠定根基。即使在處理例行公事時，我們也必須著眼於影響美國人民日常生活安全的核心問題，留意這方面建設性的行動。

我相信我們正在奠定後冷戰世界保障人民利益及促進人民繁榮的基礎。不論是誰，下一任美國總統在未來四年裡將有機會及責任來建立這個基礎。

這些「建設性計畫」為何呢？其中一就是加強並且拓展我們的主要盟約，為廿一世紀的和平奠定根基。總統上個月前往亞洲訪問途中，我們與日本簽訂了一項新的安全宣言。我們與南韓聯合採取重要步驟，希望為南北韓帶來永久的和平，且最後消除冷戰時期唯一留下的餘孽。這些成果，加上我們致力於讓中國加入效果卓著的對話計畫，主要是為實現總統有關建立共同努力、利益共享的和平的亞太共同體構想。

鑑於美國的亞洲政策目前受到報界顯著的報導，我想著重於未來四年裡的其他三個「建設性計畫」：建立一個完整、民主化的歐洲，為未來的軍事威脅預作準備，以及建立新的全球貿易體系。

建立一個完整的歐洲

歷史告訴我們，當歐洲陷入混亂之時，美國便會遭受波及，當歐洲處於和平及繁榮的狀況，美國也會興旺。今日，冷戰結束，一個和平、民主、完整的歐洲就要實現。

我們已透過支持歐洲的整合過程，努力要使這個遠景得以實現。我們曾協助中歐及前蘇聯各國發展民主的精髓：如公平的選舉、自由的新聞媒體以及獨立的司法體系等。我們協助他們重建受損的經濟。

這些努力有了收穫。許多中歐國家正由接受援助轉向雙向貿易。有些國家如波蘭及捷克共和國都是歐洲成長最快速的經濟體。今日，美國是俄羅斯最大的民間投資者，我們與俄羅斯的總貿易額在過去三年成長了百分之六十五。對歐洲新民主國更多的貿易與投資，再加上其眾多的新消費者，這將為國內帶來更多的工作與更高的薪資。

我們也正與認同我們的和平前景及價值觀的國家加強安全合作。這個過程很重要的一部份是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擴充，北約組織對東歐的功效就像其在五十年前為西歐所發揮的功效：防止局部性對抗重演；強化民主以防未來的威脅；及為脆弱的市場經濟體提供有利條件使其興盛。

兩年前，美國發起的和平夥伴計畫為新歐洲奠立基石。從羅馬尼亞的黑海水域到美國的路易斯安那的灣流，夥伴們與盟邦們正建立起合作的橋樑。對某些國家而言，夥伴關係將成為取得北約組織會員資格之途。對其他國家而言，那將是與北約組織間的有力橋樑。對所有國家而言，那是一種加強民主、建立文人控制軍隊以及成為全球社會可靠成員之有效促因。

我們已經看到成果。目前在波士尼亞，至少有來自十三個夥伴國家的軍人正與北約組織的軍隊並肩作戰。這些盟國之一的匈牙利，是美國援助北約組織部隊的主要集結地區。

在未來的四年裡，我們必須為廿一世紀鎖定這些利益。這表示北約的擴大將朝向我們一開始即依循之堅固且透明的軌道上發展。這意味著應該反對加快腳步的呼聲，因為這麼做會使各會員國之間對新會員的加入的共識有所妥協，而有可能傷害到我們的理想。但這也表示，對已準備好要增添北約實力的國家也不可使其進退不得。延緩北約的擴充會破壞我們已經建立的推進力，也會使我們費盡心力改革的新民主政體感到沮喪。我們絕不允許這樣的延誤。

在擴大行動進行之際，我們也必須盡力使北約與俄羅斯之間的關係變為成熟的合作關係。我們在聯絡小組中及駐波士尼亞各方軍隊間的團隊合作，已證明這種合作關係是可能的且效果卓著。假如我們都有達成目標的決心與遠見，這對一個完整的歐洲是個好預兆。
為未來的軍事威脅預作準備

我們第二項建設性行動就是要為後冷戰時期真正的軍事威脅預作準備。超級強權對抗的時代已經過去。但是許多醞釀待發的種族與宗教衝突卻有愈演愈烈之勢。在過去，狂熱國家可受到提供他們武器與支助者的節制。現在，他們為達目的更可能不惜以武力為賭注。

美國對這樣的發展非常在意，我們也正為這個仍然存在危險的世界加強我們的防衛。事實上，我們為新時代的威脅所作的準備工作，也許比起戰後的先人們更來得充分。記得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五年，美國軍力大幅縮減，致使我們幾乎被迫退出朝鮮半島。越戰後五年，陸軍參謀長宣稱美國軍力「嚴重空洞化」。

後冷戰時期軍事縮編實施五年後的今天，美國軍隊已完成了驚人的轉型。對這個史上最偉大的管理成效之一 -- 人力大規模縮減卻絲毫不損及士氣或必要的戰力 -- 軍方將領理應獲得更高的肯定。我今晨造訪大湖區海軍訓練中心，對於即將成為海軍士兵的新兵士氣昂揚印象深刻。

繼完成全盤檢討 -- 一項範圍空前之大的分析 -- 之後，美國的軍力業已經過重新改造，以因應眼前及未來可能面臨的挑戰。美軍的備戰能力空前高昂，我軍隨時整裝待發，迎戰全球的潛在危機。美國的策略要求軍隊能夠幾乎同時對兩個主要衝突進行嚇阻，必要時不惜一戰。一九九四年，伊拉克大軍脅迫科威特...朝鮮半島緊張情勢升高...海地危機一觸即發...我們證明我軍可以勝任這任務及更多的挑戰。美軍快速、專業化的部署制止了中東及亞洲可能發生的侵略行為，並為海地人民帶來創造更光明未來的機會。他們也因應時代的需要，執行維護和平自由的新任務，就像我們看到在海地、盧安達與波士尼亞等地的情形。

為維護美軍的優勢，柯林頓政府已堅定承諾要提供軍隊所需的一切資源。基於這個諾言，當情況有所改變時，我們就依情況需要做必須的調整與供應。過去兩年來，我們增加近四十億美元的軍事預算，以因應突發任務的花費。也因為清楚認知到美軍需要隨時應戰的能力與現代化，柯林頓總統於一九九四年十一月決定，在接下來的六年內增加二百五十億美元的長期國防計畫預算。一如總統一再強調的，他決心要讓美國軍隊成為世上訓練最精良、裝備最完善、準備最充分的戰鬥力量，我們也將提供資源以維持這個目標。

就如同政府致力於保持美國傳統軍力的優勢一樣，我們也決心要減少大型毀滅性武器對美國人民帶來的威脅。當鐵幕傾倒，建立一個免於化學、生物與核子武器威脅的世界，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因此我們設下了歷史上規模最宏大的武器管制與禁止核武擴散議程。我們也正逐漸達成這些目標。

由於我們與俄羅斯及各新獨立國家持續往來，美國的城市與人民已不再是俄羅斯飛彈的目標。第一、二階段的限制戰略武器條約 -- 希望俄羅斯國會將很快通過 -- 可把我們與前蘇聯在冷戰最緊張之時所擁有的核武減掉三分之二。我們正力求強化生化武公約及推動批准化學武器公約。我們正力促參院儘速批准此一重要的公約。

我們業已確立無限期無條件延續禁止核子擴散條約。我們希望今年內能完成簽署一項全面禁止核試條約，如此才能限制下一代核武的研發。我們也正努力使所有國家都能遵守飛彈技術管制規範的條款。

不久前，對各種武器管制條約的價值爭議不斷。在後冷戰時期的世界裡，其答案相當明顯：這些得自民主與共和兩黨政府堅定外交政策的成果是實在的，並且已為美國人民帶來安全。

但是僅僅透過外交並無法使我們得到真正的安全。維持嚇阻力量，不論是傳統或核子武力，依然是使他國不至於用大型毀滅性武器來挑戰美國的上策。任何可能挑釁的敵人必須明白，美國絕對會全力動員而且毫不留情的使用這類武器來反擊一切攻擊。這是我們五十年來維持和平的方法，也是對未來五十年或更久的和平的最佳保證。

不過，我們也必須預防，萬一我們的軍力、武器管制協定及核子嚇阻力量，仍無法阻止一些狂熱國家對美國或其武裝部隊發動飛彈攻擊。我國政府現正花費每年卅億美元研發並部署飛彈防禦系統。就如同總統本週在海岸巡防隊學院中所提到，美國的作法「是依據真實的威脅尋求務實的應對之道」。它是根據一般常識推理，在建立飛彈防禦系統之前，須先了解所面臨的威脅為何。

目前以及未來，我們面臨的最大威脅是對美軍與盟邦的中、短程飛彈攻擊。最危險的地區則是中東與亞洲。這就是美國為什麼把戰區飛彈防禦列為當務之急的原因。我們已在南韓部署改良式愛國者飛彈。我們正與日本合作更新他們的防衛系統。我們最近也與台灣達成協議，提供他們反飛彈能力。美國正與以色列就戰區防衛系統進行合作。我們也在積極推動一系列改良式的中、短程飛彈防禦系統，像是將於一九九八年啟用的愛國者PAC-3飛彈、海軍低層防禦系統與陸軍戰區高空防禦系統，以及將於數年之後加入戰場、性能更強的海軍高層防禦系統等。

將戰區飛彈防禦系統列為優先要務是有其道理的。它是針對眼前就存在的威脅。但我們也必須把眼光放遠，為未來可能的威脅預作準備。雖然我們的情報單位不認為狂熱國家有可能在未來十五年內取得長程飛彈能力，我們仍然致力於在二０００年以前發展出國家飛彈防禦系統，必要時這套系統可於二００三年前部署。

對於不太可能發生，但後果會不堪設想的情況，這種反應是合理的。

我們這個計畫的替代方案，即參眾兩院領袖三月所提出的法案，要求我們現在就選擇一種飛彈防禦系統，並確定於二００三年前部署。

用這樣的方法來保衛美國是錯誤的。此舉只會使美國陷於目前的科技而無法自拔，並與明日的進步絕緣。未來若出現行事鹵莽不顧後果的獨裁者，美國可不想落得原本可以擁有最先進的科技，此時卻受困於已遭淘汰的設備。

這項法案也可能會違反能帶給我們安全的武器管制協定。它可能使失敗的「星戰」計畫中的許多技術復活，包括部署於太空的飛彈與雷射，以及海上與多基地反彈道飛彈防禦系統。所有這些系統都違反反彈道飛彈條約。此約仍然是美國武器管制的重大成果之一，若其執行出現問題，會危及俄羅斯正在進行的裁減核武行動。只為了預防還不存在的威脅就放棄裁減數以千計的核子彈頭，實在不值得。根本就不合道理。我們可以同時保有這項條約，並建立我們所需的防禦系統。

參眾兩院所提的策略不僅有問題，在預算上也不可行。依據國會主計處上週的估計，此案到二０一０年時將花費共計三百一十億到六百億美元。這樣高的支出將造成我國進行傳統軍力所必需的現代化時困難重重。對於贊成此案的人一聽到這個估計立刻從眾院抽回該案，我們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參院的支持者似乎仍決心繼續推動下去。

保衛美國與其人民不受飛彈攻擊的作法有對有錯。我希望兩黨能對正確的作法形成共識。也是務實的作法、謹慎的作法。就如同培里部長在昨天的訪問中提到的，我們應就這個問題尋求共同的立場，比方說，當眾院審議美國防禦法案時，能大致依照南卡羅萊納州眾議員約翰．史布萊特打算提出的，國家飛彈防禦政策替代修正案的構想。如此一來，我國就能擁有對付可能發生的威脅所需的飛彈防禦系統，而軍隊也能對他們必須面對的傳統及核子任務，擁有必要的最佳裝備與訓練。

貿易

我目前為止所談到的兩項「建設性計畫」，即建立一個完整的歐洲及建立正確的防禦系統以抵抗我們真正面臨的軍事威脅，對美國人民的安全有明顯的影響。但是我們對「國家安全」的定義是著眼於人民的日常生活，並不只限於國家的軍事安全，人民的經濟福祉，也就是個人人身安全的根本，也包括在內。在今天這個時代，貨物與想法流通全球，幾百萬美元只需敲一下電腦鍵盤就可從地球的一端飛到另一端，我們的經濟福祉與整個世界息息相關是毫無疑問的。

這就是美國為什麼要這麼積極的建立新的全球貿易體系。我們透過孜孜不倦的磋商與冷靜務實的遊說，為美國商品與服務開拓市場，也為美商公司與員工開創新的商機。現在，藉著北美自由貿易協定、亞太經合會、美洲高峰會等區域性成績，烏拉圭回合之類的全球性協定，以及像美日汽車協定等艱鉅的雙邊談判，障礙已逐漸消失，美國的外銷也越來越有起色，僅僅在過去三年內就創造了一百多萬個不錯又高薪的工作。

各位可以從我們在日本的進展看到我們策略的成果。縱然仍有許多有待努力之處，但過去三年中，美日兩國已分別簽訂了廿一項貿易協定，從醫藥用品到電腦統統都有。美國在這些業別的出口也提高了百分之八十五左右，這對美國人而言代表更多的工作機會與更高的薪水，對日本消費者而言也代表較低的商品價格與更多的選擇。

我們也擬定了美國第一個國家出口策略方案，協助美商公司打入我們以貿易協定開闢的新市場。在我們的支持之下，美國公司自一九九三年十一月以來，已贏得超過五百七十億美元以上的外國商業合約。

要保持這樣的佳績，並讓榮景延續到廿一世紀，我國必須積極執行既有的貿易協定，包括在柯林頓政府任內所簽訂的一百八十多個這類協定。我們必須把對美洲自由貿易的遠景化為實際的成果，包括把智利納入北美自由貿易協定。我們也必須建立起對世上成長最快的亞太地區的自由貿易藍圖。

結論

即便是我們在為即將到來的新世紀奠定基礎 -- 處理今日的危機，建立明日穩定、安全與繁榮的架構，此時美國所用的工具仍一如以往：即能用外交就用外交；必須動武之處才用武力。能與他人合作便盡量合作，必須獨自打拼時就靠自己。隨時保持強大的軍力，但也讓盟邦配合適應新的要求。與世上強國，即實力強大，能協助或阻撓我們的作法的國家，維持建設性關係。我們也需要擁有必要的資源來進行有效的外交，利用援助計畫來避免未來的危機，並且支援軍方。

正如我們所依賴的工具經得起時代考驗，我們所要完成的任務也是無止境的。在許多地區，民主社會的基礎 -- 多元化、容忍與自由 -- 都還未穩固。而美國在世上的特殊角色，現在一如過往，都是要保衛並且強化民主的政體與開放的市場。

在我今天所提到的所有挑戰中，拓展民主政治是最重要的一項。一個民主的歐洲較有可能維持和平，並在外交、安全與貿易方面做一個堅強的夥伴。民主國家較不可能彼此兵戎相見，反而較可能與美國聯手推動武器管制、對抗核武擴散、並打擊毀滅性武力。民主政治也會鞏固能夠促進繁榮的開放市場，因為法治有助於保證雙方遵守合約，就像自由媒體的探照燈有助於揭露貪污一樣。

接下來的四年中，我們有機會為光明的下一世紀鋪路，在那個世紀裡，曾兩度爆發世界大戰的中歐，將成為一個完整民主的歐洲的安定基石；美國將與亞太地區的盟國與友邦續保我們的安全，並建立更繁盛的明天；核武毀滅的烏雲將為和平的陽光所取代；開放的社會因開放市場的激勵，將連帶的蓬勃發展；我們以及世界各地的孩童都能充分發揮天賦以追求他們的夢想。

這是美國在新世紀到來前的挑戰。美國可以也必須贏得這項挑戰。我有信心我們一定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