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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icial Text

美國國防部長倫斯斐談打擊恐怖主義

反抗恐怖主義之戰以外
美國國防部長倫斯斐


九月十一日美國遭到凶惡的攻擊,不是來自傳統敵人發動的傳統軍事行動,而是來自隱身的敵人,他們想要也能夠在老百姓生活和工作的地方進行攻擊。

這些攻擊不僅是一種新戰爭的首波攻勢,也是暮鼓晨鐘,是一個警訊,提醒我們正進入美國歷史上一個危險的新時期,在其中美國素來所向無敵的地位被新的有懈可擊所取代;新敵人以聞所未聞、出人意料的方式攻擊我們的城市和人民;越來越多的敵對者擁有射程更遠、火力更強的武器,可讓他們把戰爭帶到美國本土。

在這些攻擊之後,我們面臨兩大重要挑戰:一是瓦解恐怖份子的網絡,贏得我們被迫要打的戰爭,使恐怖份子無法再威脅我們的人民。二是現在要為下一場戰爭備戰,未來的戰爭不但與過去一世紀,也與我們現在所進行的反恐怖主義新戰爭,可能會截然不同。

九一一攻擊的方法令人驚訝。未來數十年間,我們幾乎可以確定將再度感到驚訝。近年來我們太多的規劃均侷限於一位研究珍珠港的學者所說的「缺少預期,例行式的只注意到某些熟悉而不是可能的危險。」

不過正如最近幾週我們從痛苦經驗中得到的教訓,新世紀可能發生的危險將與前一世紀的十分不一樣。七星期以前,像九一一事件這樣的攻擊對大部分美國人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在未來幾十年裡,我們將面臨今日對我們而言同樣難以置信的其他威脅。

有鑒於此,因應突襲--快速且果斷地因應--必定是廿一世紀軍事規劃的條件。為對付突襲,我們必須改變防禦計劃,由過去「以威脅為基礎」的主要思考模式,轉變為未來「以戰力為基礎」的模式。我們不再著重未來的敵人是誰或那裡會發生戰爭,而必須專注於敵人可能發動戰爭的方式,並發展新戰力來嚇阻並擊敗敵人。我們的規劃方向,不再以在明確定義的戰場上進行的大規模傳統戰爭為主,而必須針對不一樣的新敵人來做規劃,這種敵人依賴奇襲、詭計與不對稱武器(例如將民航機變作飛彈),來達成他們的目標。

為這樣的世界預做準備是「四年國防檢討」的目標,此一報告已於九月三十日送交國會。檢討報告中列舉了廿一世紀新國防策略的四大主要目標:向美國的盟友保證,美國堅定不移的以履行其安全承諾為目的並具備履行能力;阻止潛在敵人從事可能威脅美國及其盟友利益的計劃或行動;預先部署快速敉平攻擊的軍力,並對侵略予以嚴厲的懲罰,藉此嚇阻侵略與強制;以及當勸阻與嚇阻失效時堅決地擊敗敵人。

為了達成這些目標,我們必須維持美國在各重要地區現有的軍事優勢,並研擬新辦法防阻敵人使其無法利用不對稱軍力優勢。

這需要我們的軍隊轉型,轉型後將使我們同時兼顧保護自己國土,以及派遣美軍前往世界偏遠角落,駐外美軍常置身於敵對環境,對手在那裡部署新武器以便對鄰國為所欲為。

十年後我們所面臨的奇襲極可能不同於九一一攻擊。為面對未來的突擊,我們現在必須迅速行動,改善保護美國資訊系統的能力並確保一貫的監控機制,追蹤及快速對付敵人的兵力與戰力。我們必須加強美國太空系統的效能與持久力,開發運用資訊科技的新方法,並開發新途徑進行更有效的聯合行動。久而久之,我們將擺脫舊式的兵力,把那些資源投入於新作戰理念、新作戰能力與新整軍方法,以便使效能及美軍官兵的作戰潛力發揮到極致。

此次國防檢討工作在九一一恐怖攻擊前已大致完成。但攻擊事件在許多重要層面,更加確認此次檢討所提出的策略方向和規劃原則是正確的,尤其是強調國土防禦、為意外和非對稱威脅預做準備、需要發展新嚇阻觀念、需要以戰力為基礎的策略、以及需要在各種不同層面的風險中取得平衡,包括人命、現代化和國防轉型的風險以及作戰的風險。

不過九一一事件的確改變了一件事:即我們的急迫感。國防轉型絕不容等待。新的威脅早已兵臨城下,而他種更具危險性的威脅正快速出現。我們必須立即採取行動,為下一次戰爭作好準備,即令我們眼前正在進行打擊恐怖主義的戰爭。

九一一事件造成難以計數的人員傷亡、經濟損失,讓我們對應該如何維持足夠軍力,以保障未來數十年的自由繁榮,有了新的看法,那些花費和未能周全備戰會導致的人命資源損失,根本無從比較。

沒錯,我們必須打贏這場對抗恐怖主義的戰爭。不過在此同時,我們也必須為將來的戰爭作好準備。這是我們對子孫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