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裔美國人文學:趨異與共性

弗吉爾‧蘇阿雷斯 (Virgil Suarez)

Thin blue rule


當今西班牙裔美國人的文學創作相當豐富、多樣化、也不斷成長,融入了歷史背景賦予該民族的激情與情感元素,本文作者是一位古巴裔美籍的小說家與教育家,在文中說明了該族群文學的不同特色類型、以及每一類型的特有資產,文中概述了多米尼加裔美籍小說、傳記作家朱莉亞.阿爾瓦雷斯(Julia Alvarez)的文學成就,也摘要了幾位西班牙裔美國人作家的著作。

在1986年的一篇自傳式文章,受尊敬的墨西哥裔美國人小說家魯道夫安納亞表示:「如果我能成為一個作家,那就是為了傳達祖先的聲音…族人將成為在追尋、研究上的一部份」。
祖先的聲音是西班牙裔美國人文學很重要的一部份,是一種延續超過三個世紀的傳統,見證了過去世代的文藝復興歷程;西班牙裔美國人移居美國的生活中、仍然遭遇到認同、童話、文化遺產與藝術表達等議題的衝突,西班牙裔美國作家的創作、都含有豐富的熱情與關注。

文學可視為一面鏡子,作為主流文化 – 並不一定代表大多數 - 如何看待西班牙裔美國人的體現,讀者與評論家多半很欣賞這種文學,豐富、多樣化、不斷成長、融合了該時期歷史中充滿激情的感受。

本質上來說,今日該類文學的突然成長,是由英國人推動、由那些居住、工作於美國的人所推動的,而不是像過去世代的人們在西班牙本土進行這項工作

這是最主要的不同,也是產生差異性的開端;老實說,西班牙裔美國作家還是面臨許多實際的問題,包括尋找傳達與發聲的管道,這也是許多多元文化藝術家可能遭遇到的相同問題。雖然每年都有愈來愈多的作品由大型出版社發行,但多數此類的文學仍然是透過小型、獨立的出版社所出版,其主要客戶為美國政府、公私立大學,才能有穩定的收入;文學期刊與評論常常是西班牙裔美國人發聲的管道,部分優秀作品也從這些媒體中被發掘出來。漸漸地、因為受到國內最具聲望的文學獎項肯定,也就是哥倫比亞基金會大獎、國家書籍大獎與普立茲獎,西班牙裔美國人作者也開始成為出版社邀稿的對象。

近期的關注多半放在墨西哥裔美國詩人於1960年代晚期與1970年代早期、推動的藝術運動,推動者包括魯道夫(Rodolfo Gonzales) 、 路易斯愛爾伯特(Luis Alberto) (「Alurista,」)以及其它作者,都記錄了這場運動在社會與政治上的歷史過程。

該活動是由草根性的行動主義者主導,包含凱薩卻維茲(Cesar Chavez)與朵樂絲韋爾塔(Dolores Huerta),在聯合移民勞工上扮演重要的角色,透過huelgas (罷工與抵制)達成目的。在政治議題上的問題,讓移民勞工在生活上遇到困難、其對於本身認同上的努力,直接反映在他們的藝術創作上。最基本的例子,就是路易斯瓦德茲與其劇團演員農業工人劇社(the Teatro Campesino),在建立團結與全新社會意識上,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在抗爭過程中,農業工人劇社(the Teatro Campesino) 在平台卡車上演出,運用抗議的移民勞工作為表演者 – 看戲的人同時也參與演出。他的一齣戲《Zoot Suit - 1940年代流行的華麗男裝》,從演練、研討會、到於洛杉磯、紐約進行製作,最後成功完成電影。

談到西班牙裔美國文學,定義也是一個關鍵;在本文中,我們的定義是:以英語書寫、主要焦點放在本身於美國的生活為主的作品;早期的名著包括像是1959年荷西安東尼奧維爾的《Pocho》,一本描述跟隨父母在不景氣的年代、由墨西哥移居美國尋找更好生活的年輕人。

西班牙裔美國文學包含不同國家與文化背景的產出,維爾代表的是西班牙裔美國人中一個主要的族群 -墨西哥裔美國人(該名詞有其適當定義,若使用Mexican Americans、與Chicanos有所不同,前者含有對墨西哥的國家認同,後者則是在文化上與美國、尤其是與美國原住民關連度較高的含意)。放大來說,他們的文學傳統與corridors也很有關連,十九世紀的通俗民謠記述了神話英雄的功績,這些corridors也是墨西哥裔美國詩人的先驅,以口語、手寫、的方式記述音樂和文字;在corridors中我們已經開始看到西班牙文與英文混用的狀況,創造出新的語言、傳達新的現實狀況。今天,墨西哥裔美國人作家傳達的形象,如魯道夫安納亞的《保佑我》(Bless Me, Ultima ,1972)、珊卓亞希那羅的《芒果街上的房子》(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 ,1985)、丹尼斯雀維茲的《新來的女服務生》(The Last of the Menu Girls,1986)、托馬斯瑞維拉的《地球並未吞沒他》(And the Earth Did Not Devour Him ,1987)、以及吉米聖地亞哥貝卡、羅馬地泛提、李羅昆坦納等人的詩作。他們傳達了墨西哥裔

波多黎各人,是對西班牙裔美國文學貢獻次大的族群,包含如茱蒂斯(Judith Ortiz Cofer)的《太陽界線》( The Line of the Sun, 1989) ,皮瑞托馬斯( Piri Thomas)的《在這些街道上》 (1967), 愛德維加(Ed Vega)的《緊急報告》(Casualty Report ,1991),維克特赫南德茲(Victor Hernandez Cruz)的詩作, 米凱爾阿爾葛瑞(Miguel Algarin)與珊卓拉瑪麗亞(Sandra Maria Estevez)等人。他們敘述了從島上移居紐約、舊金山與其它美國城市中心的節奏。另外,還有古巴裔美國人,也有一些著作成為大學閱讀書目,包括羅伯特費南德茲*Roberto G. Fernandez)的《後方在下雨》( Raining Backwards ,1988),艾利茲孟諾(Elias Miguel Munoz)的《最偉大的演出》(The Greatest Performance,1991),克利斯丁娜賈西亞( Cristina Garcia)的《在古巴的夢想》( Dreaming in Cuban ,1992),奧斯卡西羅斯(Oscar Hijuelos)的《曼波王朝演奏愛之歌》( The Mambo Kings Play Songs of Love,1989), 還有葛斯拓夫裴瑞茲法梅特(Gustavo Perez Firmat)的詩作, 雷卡多保羅莎(Ricardo Pau-Llosa)與卡羅萊納哈斯皮德( Carolina Hospital)。他們的文學創作動機、多數來自於離鄉背井的現實。

研讀西班牙裔美國文學的學生與一般讀者,都能從其多樣化的文學範圍、獲得不同的觀感,此類創作的選輯囊括了既有的、與演變中的不同聲音,主要有西班牙裔美國人族群、正在演變中的包括多米尼加人、哥倫比亞人、危地馬拉人族群等等,幕前的代表人物有朱莉婭‧阿爾瓦雷斯(Julia Alvarez), 是《賈西亞家的姑娘不再帶口音》( How the Garcia Girls Lost Their Accents ,1991)與其它多本小說的作者, 海梅曼瑞克(Jaime Manrique)的《Twilight at the Equator 》(1997), 弗朗西斯可古德曼(Francisco Goldman)的《懷特卻克曼的長夜》(The Long Night of the White Chickens ,1992),以及茱諾特迪亞茲(Junot Diaz)的《黎明》(Drown ,1996)。

人物介紹:   朱莉亞.阿爾瓦雷斯(JULIA ALVAREZ) – 兩個世界。

朱莉亞阿爾瓦雷斯在出版三本小說與三本選輯之後、於1998年的個人文章選輯《需要宣告的一些事》(Something To Declare)中,這位多米尼加裔美國小說家摘錄了小說家羅伯特史東、在「寫作是我們關心全人類的方式」文章中的論述:「透過寫作,我將自己奉獻給familia、而非自己的生命」。

阿爾瓦雷斯對探索信仰關係的貢獻,讓他成為當代西班牙裔美國作家中的一級作家,阿爾瓦雷斯於1950年出生於紐約市,父母是多米尼加人,其作品在背景與感受上都與其所屬族群的歷史很有關係

以她的例子來說,與美國的連結相當深:她的叔叔進入美國知名大學就讀、祖父是聯合國的多米尼加文化專員;她和她的三個姊妹在多米尼加共和國與堂兄弟姊妹、其它親戚一起成長;但後來她的父親涉入對抗國家獨裁者Rafael Trujillo的密謀中,在她十歲時,父親遭逢被逮捕的危險,因此必須臨時逃到美國;自此,開始了她的流浪生活,從家中移居到寄宿學校、念大學、成為教授,遷移了多個地方。她在1984年出版了第一本詩集《歸國》(Homecomings),1980年代末開始寫故事,完成一部分為十五章節的小說《賈西亞女孩如何喪失了她們的特色》(How the Garcia Girls Lost Their Accents (1991),以倒敘法撰寫,描述一個不得不移居美國的多米尼加家族,評論家認為「該書內容敘述主角在不確定的環境中成長,就如生活在美國的拉丁美洲人、也跟生活在多米尼加首都聖多明哥的美國人一樣」;堂娜瑞夫肯德(Donna Rifkind)在紐約時報書籍評論中表示,阿爾瓦雷斯「巧妙地苗述了新移民對過去尚未忘懷、又對未來仍充滿渴望幻想的心境」。

作者將本身在美國人與多米尼加傳統之間的衝突,呈現在做品中,在第二本小說《蝴蝶的季節》(In the Time of the Butterflies ,1994)中再度演繹這個主題,這是較為灰暗的一部作品,加入更多政治意涵在內,這種改變來自於她的三個姊妹於1960年、因為反獨裁的地下化活動遭到殺害有關。阿爾瓦雷斯在故事中加入一個有些類似自己的作家角色,為了搜尋信息、造訪一位女性 – 也是書中作家逃脫被殺害命運的妹妹 – 所成立的神殿,她將自己以「北美女性」(la gringa norteamericana)的角色加入小說中,評論家依蘭史坦溫(Ilan Stavins)認為在《國家》(The Nation)內容中,阿爾瓦雷斯又再次將新舊連結在一起。

「!Yo!」(「我」的意思)再次想像在她1996年第一本書中出現的賈西亞的家人,雖然堅守阿爾瓦雷斯作品的中心主軸,但充滿了雙重經歷與衝突的體驗;聚焦於幽蘭達或是書中所稱的我自己、排行第三的姊姊,阿爾瓦雷斯將親人納入小說角色,讓許多的家庭成員與朋友提供不同想法,從年輕時期到成名階段,提供作者自己找到創意寫作的來源。

阿爾瓦雷斯在1988年曾任佛蒙特州密德堡學院英國文學教師,是個願意讓讀者進入自己內心的作家,最近期的散文選輯內容更是勝於以往;他詳細描述了她家人移居的環境、週遭的緊張環境,家人在美國的生活與自己的成長,在寫作生涯上的成就,教學的快樂以及創作文學的藝術。

身為一個接觸兩種文化的作家,體認到多元文化作品在今日所受到的重視,她表示,代表她自己在內的西班牙裔美國作家、以及其它不同背景的作者:「我們希望自己的作品、由不同文化背景、不同語言、經歷、階層與種族作家創作的作品,都能成為文學領域中的一部份」。

-- M.J.B.

每位作家都會從祖國帶來一些對一般讀者來說、可能並不熟悉的訊息,如此驚人的多樣化程度,也帶來一些警告,老師、編輯、讀者必須比過去對國家界線更為敏感,因為這些區別與不同文化的團體、都隸屬同一正式名稱之下,統一稱之為西班牙裔美國人稱號看來會有些勉強;有人認為將這些文化歸屬於同一族群下,可以比喻成像是跟遠方親戚 – 那種有不同歷史與生活經驗、卻仍然有家族血統關連性的遠方親戚 - 分享食物一樣。

統一西班牙裔美國作家的核心,在於語言。雖然有不同口音跟表達方式,但都同樣使用兩種語言,能以雙語溝通的能力,更重要的、是都能用兩種語言思考、感覺,但也造成他們無法只用一種語言完整表達自己意思的現象,語言學家稱之為「相互干擾」,漸漸認為這是種負面障礙、或是缺點。但西班牙裔美國作家與讀者仍然認為使用兩種語言來詮釋一種意義、是其它溝通模式無法達到的境界。因此,許多西班牙裔美國人作家使用西班牙文寫作,因為那是詮釋個人整體經歷不可缺少的部分。事實上,許多西班牙裔美國作者相信,在他們的生活中,西班牙文並不是「外國語言」,而是每天生活中都會用到的語言,因此不需要在文字中以斜體來標示這些文字。他們用這種方法來強調西班牙文的重要性,所以許多作家以英文書寫 – 因為英文是語言主流(不論其含意為何) – 但堅持必須使用西班牙裔美國人的表達方式、觀點與經驗,保有身份認同,希望這些內容不要被視為「異國情調」的敘述,而成為主流的一部份。在西班牙裔美國文學與拉丁美國文學之間有著明顯的不同,拉丁美國文學會以西班牙文撰寫、翻譯後出現在美國,而且是由那些並不在國內工作、生活的作家所寫的作品。

另一方面,所有西班牙裔美國人的文化,都急需文化保存的努力;這是西班牙裔美國人族群中受到爭議的議題,特別是文學作家,因為牽涉到童話的問題;西班牙裔美國人的文化哪些應該保留、哪些應該放棄以融入主流社會?人們對這個重要問題的答案分歧,但卻是所有西班牙裔美國人作家都會直接或間接遇到的問題。以魯道夫安納亞所著《保佑我,Ultima》、以及珊卓亞希那羅的《芒果街上的房子》為例,前者傳達出與土地和自然不可切割的關係,也反映出傳統精神遺產,並同化於現代潮流在性別的立場上有所改變,也是多種聲音融入的美好之處,但很明顯的兩本小說之間存在截然不同的角度。

其差異性也許很大,但對美國或其它地方的一般讀者來說、不是很明顯,在提到鄉下的「農夫」(peasant)或「農夫」(campesino)傳統、與土地的高度關連性時,來自西班牙的美國人會感受到字意的很大差別,波多黎各裔、多米尼加裔、古巴裔美國人這些島嶼國家居民,與水的連結度較高,也在詩作中反映出這樣特色;美國的都市生活對西班牙裔美國人文化帶來新的傳統,對來自西班牙的人來說加州、美國西南部或芝加哥,在城市中有說西班牙語的地區,對波多黎各人來說、則是在紐約市可以找到說西班牙與的區域,在湯瑪士與維嘉的作品中有清楚的描述;古巴裔美國人注定因為政治因素離鄉背井之後、遭遇到兩難的困境,渴望祖國卻無法回去,因此古巴裔作家作品中有著最明顯的鄉愁因子在內,未來也可能持續存在,像是羅伯特費南德茲(Roberto G.Fernandez)與克裡斯蒂娜賈西亞的作品都是如此。

某種程度上,宗教上的差異也影響了文學,從許多拉丁美洲國家信奉天主教、到非洲人santeria信仰對古巴、多米尼加共和國與波多黎各的影響,墨西哥裔美國小說家安娜卡斯地羅(Ana Castillo)所著《距離上帝如此遙遠》(So Far From God ,1993),就呈現出天主教觀點、但也同時沒有忘記當地的印度信仰系統。同樣地,古巴裔美國詩人安卓利亞卡斯特羅(Adrian Castro)、珊卓拉卡斯地羅(Sandra Castillo)也將當地信仰santeria融入其作品之中。

就如我們看到的,西班牙裔美國人的經歷與主流文化有許多不同之處,也讓其文學內涵迥異,然而,畢竟我們有著同樣身為人類的共同點、體驗優質的文化也運用藝術表達自己,創造普及同時永恆的片段,因此成年人議題、傳統家庭關係、文化融合與追求美國夢的議題,都同樣出現在不同的作品中。西班牙裔美國人將特殊的觀點融入作品之中,產生獨有的特色,也在美國擄獲相當多的讀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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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爾‧蘇阿雷斯是一位古巴裔美國小說家,於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田納西分校擔任英國文學教授,他著有四本小說,包含《拉丁爵士》(Latin Jazz)、《破產》(Going Under)、編撰過《哈瓦那布魯斯》(Little Havana Blues)西班牙裔美國文學選輯等等,本文是蘇阿雷斯教授收錄於美國文學百科全書中的文章。


其它西班牙裔美國人作家


魯道夫安納亞(Rudolfo Anaya)

魯道夫安納亞是一位新墨西哥本國人,生於1937年,被視為墨西哥裔美國人中最具潛力的一位作家,他最知名的作品是於1970出版的一套三章節小說,《保佑我, Ultima》(1972)榮獲Premio Quinto Sol國家墨西哥裔美國文學首獎,還有《阿茲特蘭的內心世界》(Heart of Aztlan ,1976)、《Tortuga》(1979)等著作,都以西班牙裔美國人在美國社會中的成長過程為主軸,許多安納亞的作品中都論述關於信仰與失去信仰的議題,有豐富的象徵作用、詩作、唯心論等內容,探討生活的神秘與文化遺產。

他的小說還有《La Llorona傳說》(Legend of La Llorona ,1984)、《黎明的掌控者》(Lord of the Dawn,1987)、《阿不奎基市》(Albuquerque ,1992)- 曾榮獲西部作家俱樂部的小說大獎,還有《Zia Sammer and Jalamanta 》(1995)、《李歐葛蘭地的衰落》(Rio Grande Fall, 1996)。他最近的作品是《我的土地在唱歌:李歐葛蘭地的故事》(My Land Sings: Stories from the Rio Grande ,1999)。

小說與短文之外,安納亞也有劇作、詩作、童書與散文等作品,目前任教於新墨西哥州立大學英國文學教授。



安娜卡斯地羅(Ana (Hernandez del) Castillo)

安娜卡斯地羅是一位墨西哥裔的詩人、小說家、評論家,曾被稱為墨西哥族群與當代美國女性主義文學中、最原始的聲音,她的著作中常常談到性別與性行為與種族、文化衝突的交互作用,她的第一本小說《The Mixquiahuala Letters》((1986),獲得美國優良書籍大獎,探討在美國西班牙裔美國女性、於1970~1980年代在角色上的改變

《距離上帝如此遙遠》(So Far From God ,1993)是她最暢銷的作品,以拉丁美洲女性的複雜生活與關係為主軸。

她的詩作選輯《女性不是玫瑰》(Women Are Not Roses ,1984)以及《我的父親來自托爾鐵克》(My Father Was a Toltec ,1988),探討的是西班牙裔族群中拉丁人的性別角色與生活狀況;《屠殺夢想者:美國女性有色人種的處境》(Massacre of the Dreamers: Essays on Xicanisma,1994)。多年來卡斯地羅的作品也延伸到音樂表現上。 



珊卓亞希那羅(Sandra Cisneros)

墨西哥裔美國人作家珊卓亞希那羅的小說,以1997年的文化爭議為背景,當時她在德州聖安東尼奧市、將房子漆成紫色,挑戰該城市歷史保存規範 – 聲稱明亮的顏色是她墨西哥傳統中的關鍵,該事件映像在其最受歡迎的作品、且榮獲全國最佳書籍大獎:芒果街上的房子》(The House on Mango Street ,1985)書中他寫道:「有一天我會擁有自己的房子,但我不會忘記自己從哪裡來」;

希那羅於1954年出生於芝加哥,作品中針對童年時期浸淫在種族文化遺產中的記憶有很多描述 – 在其詩作與小說中闡述貧窮、文化壓抑、自我認同與性別角色等議題。


雖然他以《芒果街》與《口操克裡克語的女人和其它故事》(Woman Hollering Creek and Other Stories ,1991)成名,但其詩作包含《壞男孩》(Bad Boys ,1980)、《我惡劣的行徑》(My Wicked, Wicked Ways ,1987)、以及《放蕩的女人》(Loose Woman ,1994)等作品,也獲得不少的注意。



克裡斯蒂娜賈西亞(Cristina Garcia)

克裡斯蒂娜賈西亞於1958年出生於古巴哈瓦那,在她兩歲時與家人因逃離卡斯特羅政權而移居美國紐約,1990年他辭去時代雜誌的記者與特派員工作,開始在小說中闡述個人背景中的古巴文化遺產與童年時期經驗,她的兩本批判性敘事小說、對古巴裔美國人來說,是首部針對三個世代的古巴女性相關議題作論述的作品:《夢想在古巴》(Dreaming in Cuban,1992),故事中每個女性都以不同的方式生活、引領了古巴的革命

舊金山記事稱此作品為「能喚醒人們、內容豐富…給人強烈感受的作品」。她的第二本小說《阿古羅姊妹》(Aguero Sisters ,1997),描述兩個中年的姊妹,一個在哈瓦那作電工、另一個在紐約做業務,此作品亦獲得極大迴響、吸引更廣大的讀者群。

一篇評論中曾經這麼說:「賈西亞開啟了走近古巴的入口,讀者得以進入這個歷史悠久、充滿愛、渴望與失落的世界」。



奧斯卡辛卓羅(Oscar Hijuelos)

獲獎無數的小說家奧斯卡辛卓羅生於1951年的紐約是,在小說作品中對古巴裔美國文化的論述,讓他在文學界與一般讀者領域,都獲得好評;他的第一本小說《我們在上一個世界中的房子》(Our House in the Last World ,1983),描述一個古巴裔美國人家庭於1940年代移居美國後、在生活調適上遇到的困難

另一個獲得普立茲獎的小說《曼波王演奏愛之歌》(The Mambo Kings Play Songs of Love ,1989),更讓他成為美國小說界中第一級的作家,內容說的是在1950年代,兩個兄弟離開生長的古巴、跟隨姊妹們前往紐約市打拼的故事

那正是電視興盛的年代,也是拉丁音樂風行的年代;辛卓羅在1993年的作品《愛米羅夢特茲歐布萊恩的十四個姊妹》(The Fourteen Sisters of Emilio Montez O』Brien),從不同的角度出發,描述一個居住於賓夕法尼亞州的古巴愛爾蘭混血家庭;在《艾維先生的聖誕節》(Mr. Ives』 Christmas ,1995)中,作者的文化背景只佔了很小部分的內容,這是一個棄嬰的感人故事,也被《費城研究者》稱之為為「生命堅持的小說,足以成為迪更斯的繼承者」。

不過,他近期的著作《輝煌季節的皇后》(Empress of the Splendid Season ,1999),主題又回到古巴裔美國人從1940年代至今的故事上,在描述古巴人與美國人生活的作品中,辛卓羅的論述被視為最具技巧的創作,他對於古巴每天生活的豐富描述、以及融入現實要素在小說內容的能力,受到相當多的讚許。


-- 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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