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卡普利 (1738-1815)《保羅•列維爾》，1768年

當保羅•列維爾以他那傳奇性的午夜策馬奔馳，將英國人來了的訊息傳給愛國志士時，約翰•卡普利已經移居倫敦。之前數年，他已為保羅•列維爾畫了這幅畫像，當時列維爾還是個住在波士頓、生意興隆的銀匠，還不是個美國英雄。雖然列維爾熱衷於革命政治，卡普利謹慎地讓這幅畫免除任何爭議性的暗示。回想起來，我們可以瞭解，這幅畫捕捉到列維爾所以能在殖民史上扮演重要角色的特質︰體力､道德上的明確､聰明才智和對理想的投入。

2-A 約翰•卡普利(1738-1815)，《保羅•列維爾》，1768年。帆布油畫，35又1/8 x 28又1/2吋(89.22 x 72.39公分)。波士頓美術館，列維爾家族之約瑟夫､威廉及愛德華共同捐贈。照片版權2007，波士頓美術館。

在 美國殖民地，畫肖像畫比較被視為實際的行業，而不是一門美術，且肖像的成功與否端看與所描繪之人的相似度。由於約翰•卡普利在記錄繪畫對象的實際特徵上有特殊的才能，他成為第一位在自己國家取得商業成功的美國藝術家。卡普利肖像畫的藝術地位能長存，是因為它們超越純粹的紀錄，提供關於被畫者性格､職業和社會地位的線索。

卡普利描繪的殖民地公民大多是傳教士､商人及其妻子，即早期的美國貴族。但《保羅•列維爾》這幅畫是描繪像卡普利一樣對自己工作感到自豪的手工藝匠。肖像捕捉該銀匠工作的關鍵時刻︰他準備在發亮的(可能是他自己做的)茶壺的表面上雕刻，工具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但工匠會在工作時穿一件潔淨的亞麻襯衫或金質鈕釦的羊毛背心(即使隨意的鬆開)嗎？那個光亮無刮痕桌子會是工作台嗎？除了雕刻工具外，整個場景沒有帶出工匠特有的混亂或任何可以暗示是間忙碌工作室的東西，這告訴我們這些擺設是用來暗示列維爾的職業。

隔開列維爾與觀者，讓著長袖之工人散發出一股權威感的上好紅木桌子，也在構圖中有重要的目的。它形成一個金字塔的底部，頂端是被畫者照亮的頭部。三角構圖與列維爾右眼拱起的眉毛相呼應，他的右眼用穩定、會意的眼神取得注意；他的左眼則在陰影中。卡普利可能用這種三角姿勢，暗指保羅•列維爾與共濟會(Freemasonry)的關係，那是一個以共同道德及形而上理想為基礎，並宣示信仰單一神祉或最高無上神(Supreme Being)的神秘兄弟會。卡普利當時可能知道，列維爾為共濟會製作的雕刻品，裡面有一個象徵上帝創造力、散發光芒的全知全能之眼；該象徵有時以三角形或金字塔做外框。(一元美鈔背面可以看到該標誌，它於1782年被納入美國的國璽圖案)。這幅描繪與新世界民主理想一致的理想化勞工畫像，不僅記錄列維爾強而有力的實體存在，並暗示他的道德尊嚴和精神啟示。

列維爾的肖像一直放在家族宅第的閣樓裡，直到19世紀末，亨利•沃茲沃思•朗費羅(Henry Wadeworth Longfellow)著名的詩〈保羅•列維爾的策馬夜奔〉(Paul Revere’s Ride)，才把愛國者的故事重新讓世人所知。1930年，列維爾的後裔把卡普利為他們著名祖先所畫的畫像捐給波士頓美術博物館。

教學活動
讓學生仔細看肖像中的人物，還有他的周遭環境及他正從事的事情。
E = 小學 | M = 初中 | S = 高中

描述分析
E | M | S
保羅•列維爾手裡拿的是什麼？
他左手拿著一只茶壺，右手托住下巴。

E | M | S
在桌子上找出三件雕刻工具。你認為卡普利為何要在這幅畫像裡納入這些工具和茶壺？
暗示列維爾是個銀匠。

M | S
卡普利如何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列維爾的臉上？
他將列維爾擺置在一個簡單暗沈的背景前，好與他發亮的臉與襯衫成對比。他下巴下的那隻手伸到臉上。
卡普利讓臉的哪一部分變得最重要？
他將左邊的眼睛，也就是列維爾的右眼，變得最重要。
他怎樣做到這一點？
他的做法是讓列維爾稍微轉向觀者，然後打光在列維爾那一部分的臉。

M | S
他為什麼強調眼睛？
學生可以思索一下。或許他強調眼睛是為了得到觀眾的注意，並把他們吸引入畫，或是在提醒觀眾，眼睛是藝術家的一個重要技能及才能的標誌(如have an eye for(對…有鑑別能力)這個片語)等等。

詮釋
E | M | S
我們知道一些藝術家，如李奧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慣用左手。問學生他們能否根據畫中的線索證明保羅•列維爾是用右手還是左手工作。
如果他慣用左手，為什麼雕刻工具在他的右邊？
他沒在工作。
如果他用右手，他為什麼用左手拿著壺？
他把壺放在皮墊上，是為了在上面雕刻。

M | S
讓列維爾用手托著下巴，卡普利是在暗示列維爾的哪種人格特質？
這種姿勢通常代表深思之人。

M | S
這三件事情合在一起可以知道保羅•列維爾身為藝術家的哪些特質︰以非常顯著的方式拿著自己做的茶壺，用手托住下巴做出深思之姿，及對他右眼的強調？
他的作品結合了手工､思考及藝術視野。

S
保羅•列維爾是在一間忙碌工作室工作的工匠。卡普利如何將這幅肖像的場景理想化？
如果這真是個藝術家的工作台，上面可能散落著工具和金屬片。

S
一些藝術作家在卡普利的列維爾肖像與一美元背後的象徵圖案間看出關聯。比較列維爾肖像與一美元背後的眼睛，它們之間有麼相似之處？
1)在一美元紙鈔上，眼睛被強調並放在三角形的頂點；在畫裡，列維爾的手臂與桌子形成三角形，頭在頂點。
2)一美元鈔票上的眼睛是共濟會的象徵，且列維爾像很多革命領導人一樣，都是共濟會成員。
鼓勵學生討論其中的關聯。他們是否認為這兩個圖像間的相似之處是刻意安排的？

聯結
歷史︰自由之子； 著名的策馬奔馳和接著發生在列星頓和康科特的戰爭(美國獨立戰爭)
歷史人物︰ 保羅•列維爾；英王喬治三世；派崔克•亨利(Patrick Henry)；約翰•亞當斯(John Adams)；山謬•亞當斯(Samuel Adams)；克里斯普斯•阿塔克斯(Crispus Attucks)
公民學︰輝格黨與托利黨
地理︰麻塞諸塞灣；查理河；沿海低地
文學聯結和一手資料︰《常識》，湯瑪斯•潘恩(高中)；《李伯大夢》(Rip Van Winkle)和《睡谷傳奇》(The Legend of Sleepy Hollow)，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小學)；〈保羅•列維爾的策馬奔馳〉，朗費羅(小學)
藝術︰肖像畫；美國殖民時期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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