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萌芽期
National Beginnings 美國早期的文學既非美國人所著也非真正的文學,這些著作不屬於美國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們都是從英國流傳進來的。且這些文學著作也並非我們所知的詩歌、散文或小說形式,反而比較傾向旅遊記事及宗教著作的有趣混合文體。 最早期的殖民地旅遊記事是記述美國首批移民者其冒險嘗試與阻撓挫敗的英勇紀錄。威廉‧布萊福特(William Bradford)的《普利茅斯墾殖記》(History of Plimmoth Plantation)詳細記載著五月花號(Mayflower)的航行以及於1620年登陸美國後的第一個冬天。 就這樣,他們抵達到一個良好的港灣,安全地登陸了。他們跪下,感謝上帝保佑他們順利渡過了海洋,不再遭受危險和苦難,重新讓他們站在堅實的土地上,這才是屬於他們的環境。… 然而我還是忍不住要說,這些可憐人們的目前處境令我震驚。我想如果讀者親眼目睹我所經歷的,也會有同樣的感受。雖然已經歷經重重磨難,渡過了茫茫海洋,…但是現在既沒有朋友來迎接他們,也沒有小酒館來款待或為他們洗去一路風塵;沒有房子,更沒有小鎮,不但無法棲息,也沒有任何援助。 假如美國荒野未敞開心胸誠心歡迎殖民者的到來,美國的豐富天然資源永無從見天日之時。約翰‧史密斯上尉(Captain John Smith)在1616年的《新英格蘭記》(Description of New England)裡表示「漁夫無法在一天內用有釣鉤和釣線的魚桿釣到100、200或300隻鱈魚,則他必定是技術拙劣的漁夫。」弗朗西斯‧希金森(Francis Higginson)在他的《新英格蘭的殖民地》(New England's Plantation)中聲明「吸一口新英格蘭的空氣比喝老英格蘭的強勁香酒更為愜意。」希金森(Higginson)補充說明: 此外,我其中一個小孩之前因為得到國王病(king』s evil)而導致他雙手與雙腳疼痛發炎,但是自從他到這裡以後就比之前的狀況好很多了,且有希望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恢復,當然與呼吸到這裡有益於身心健康的空氣也有關。 然而可憐的希金森(Higginson)並未像他的兒子一樣幸運,他於《新英格蘭的殖民地》(New England's Plantation)一書出版的同年間去世。 史密斯(Smith)與希金森(Higginson)的誇張敘述手法也引起其他作家的共鳴,且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吸引那些舊世界的居民跨越海洋到新世界來定居。結果,他們的旅遊記事不但成為一種文學作品,還吸引許多人冒險跨越海洋到美國。最早期的移民者包括荷蘭人、瑞典人、德國人、法國人、西班牙人、義大利人以及葡萄牙人。大多數移民者都在17世紀的前四分之三世紀移居美國,不過絕大多數的移民者都是英國人。 來自英國的移民者為了自由實踐他們的宗教便在美洲北海岸一帶安頓下來,並將定居地稱為新英格蘭區。他們有的想要改革英國教會,而有的希望另起爐灶、創建新教。尤其是位於麻薩諸塞州的這兩股教民最後還結合在一起,成為眾所皆知的清教徒(Puritan),如此稱之,是因為他們希望對英格蘭教會「洗心革面」。 清教徒(Puritan)大多遵循瑞士改教領袖約翰‧加爾文(John Calvin)的見解想法。由於清教徒(Puritan)受到喀爾文教徒(Calvinist)的影響,所以他們的共同理念為人性本惡但大家對此卻無能為力,且絕大多數清教徒(雖非全部)相信人死後將墮入地獄深淵受萬痛折磨。 清教徒(Puritan)在多年後根據他們自己的清規戒律,建構了一種崇尚艱苦奮鬥、勤儉節約、忠厚虔誠以及淡泊清苦的生活哲學。這些清教徒的價值觀充斥美國早期作品,包括證道集、經書以及像是著名清教徒牧師約翰‧科頓(John Cotton)與科頓‧馬瑟(Cotton Mather)的手札信函。科頓‧馬瑟(Cotton Mather)終其一生撰寫超過450部談經論教的著作,如此高產的確令人歎為觀止。這也證明他不但宣導清教徒(Puritan)的艱苦奮鬥理想,且身體力行、率先垂範。 在17世紀後半葉,大西洋沿岸從南到北都有人定居,於是殖民地建立起來了,且殖民者多半是英國人。殖民地居民不乏詩人及散文作家,但是沒有小說家。至於為何獨缺小說家是可以理解的:由於英國本土小說還未成形,且殖民地的清教徒(Puritan)認為大家不應該閱讀小說,因為小說顧名思義不是真人真事。 美國十七世紀的詩人,面臨新的陌生環境,為適應新的主題,改變了歐洲詩人的傳統風格。安妮‧布拉茲特裏特(Anne Bradstreet)便是其中一位詩人。 在英國出生及受教育的安妮‧布拉茲特裏特(Anne Bradstreet)不但欽佩欣賞數位英國詩人且還倣傚他們的文風。當18歲的布拉茲特裏特(Bradstreet)在1630年來到美國時,這些英國詩人對她的深遠影響絲毫未減。然而她寫作的環境卻產生巨變,從一個已開發國家到一個相對未開發地區,我們可以從布拉茲特裏特(Bradstreet)其《家宅焚燒詩》(Some Verses on the Burning of Our House)的詩句嗅出她移民美國後的艱苦景況:
布拉茲特裏特(Bradstreet)女士認為,塵世間的財富與「富麗堂皇」的天堂房舍相比,只不過是「糞堆霧土」,這樣說使生活在艱苦新環境中的她感到寬慰。安妮‧布拉茲特裏特(Anne Bradstreet)與來到新英格蘭的其他移民者所見略同,反對凡夫俗子式的富有。她用詩歌刻畫殖民經歷,奠定了她在早期美國著名詩人中的顯赫地位。 另外一位重要的殖民詩人威格爾斯沃思(Michael Wigglesworth)以他的陰鬱詩作《最後審判日》(The Day of Doom)廣受當代人民的歡迎。《最後審判日》(The Day of Doom) 首次發表於1662年,描寫了末日審判的那天,也就是當上帝決定人類命運的日子。大多數人會被送進地獄,少數幸運兒能被上帝選中進入天堂。根據威格爾斯沃思(Wigglesworth)的詩句,屆時半夜裏將亮起一盞明燈,那就是末日開始的信號,它會喚醒所有作惡多端的人:
許多人嘗試著逃避末日宣判,雖然徒勞無功:
威格爾斯沃思(Wigglesworth)最後說,逃避是不可能的。最終,在「末日」那天人必須也將會接受他的命運。 在威格爾斯沃思(Wigglesworth)居住的新英格蘭南方殖民地裡,較少出現創作陰鬱著作的詩人和散文家。但是南方殖民地並未擁有與新英格蘭一樣的印刷設備,因此也沒有其他詩人能與威格爾斯沃思(Michael Wigglesworth)並駕齊驅。 與威格爾斯沃思(Wigglesworth)同期的詩人泰勒(Edward Taylor)之手稿曾引起20世紀文學家的注意,泰勒(Edward Taylor)的作品可以說是17世紀美國最優美的詩篇。泰勒(Edward Taylor)以寫詩鍛煉大腦,「進行苦思冥想」,幫助自己履行神父職責。泰勒(Edward Taylor)的作品善用意象,栩栩如生。以下即是針對人類卑劣心靈的描寫:
泰勒(Taylor)從未出版過他任何一篇詩作。事實上,泰勒(Edward Taylor)的首批殖民詩作是到20世紀30年代才付梓問世。 泰勒(Taylor)就如同許多早期殖民作家一樣,都是移民美國的移民者且著作都受到早期英格蘭生活的影響。隨著幾十年的流逝轉化,美國土生土長的新一代作家登上了文學舞台。在麻薩諸塞州的波士頓出生了一位這樣的作家,他的名字是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 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是一位優秀出色、勤勉不懈且多才多藝的人。他出身於17世紀的貧困家庭,但經由他的努力,他逐漸成為聞名大西洋兩岸的政治家、科學家以及作家。他雖然名聲顯赫卻始終淡薄名利。 富蘭克林(Franklin)的著作既有非正式的訓誡勤儉節約之作,也有文氣十足的散文隨筆。他的著作不但充滿優美典雅之情且清楚易懂,他的字句非常尖銳辛辣但又帶點機智風趣。他以兩位著名英國散文作家艾迪生(Addison)及斯蒂爾(Steele)的文風為典範,再將其塑造為他自己的風格。他最出名的作品就是他的《自傳》(Autobiography)。 富蘭克林(Franklin)的《自傳》(Autobiography)包羅萬象。首先它敘述一個出身貧苦的男孩如何奮鬥不息最終功成名就的歷程,是一篇感人肺腑的勵志故事。富蘭克林(Franklin)是以謙虛謹慎的態度講述他的故事,不但省對榮譽避而不談,對他稱之為過錯的差錯卻疏而不漏。他並不害怕將他的不完美公諸於世,他從不諱言地表示他犯錯後也受到不少懲罰。富蘭克林(Franklin)以客觀的角度看待他自己的人生,他將生活經歷寫成供他人汲取教訓的經驗之談,且這種正面積極的教訓能使讀者建立起有用的人生。實際上,《自傳》(Autobiography)就是一本誨人之作,一本自我修養之作。 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的現實世界與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的虛幻世界形成鮮明的對比。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的名字是按照美國首任總統喬治‧華盛頓(George-Washington)之名而命名的,歐文(Irving)用幽默而虛構的筆觸為一個年輕的國度描述了其殖民的歷史。歐文(Irving)的其他作品經常引領讀者遨遊異國他鄉,特別是摩耳人(Moors)統治時代的西班牙。但是他那些描寫美國殖民歷程的小說,也是對美國文學及世界文學的一大貢獻。 殖民時代紐約的荷蘭文化特別引起歐文(Irving)的興趣。他發表了殖民時代的紐約史,展現了他聰穎的幽默和溫和的本性,然而其寫作態度是極為嚴肅的。歐文(Irving)的知名短篇小說《李伯大夢》(Rip Van Winkle)就是以殖民時代的紐約為背景。 《李伯大夢》(Rip Van Winkle)是有關一位居住在紐約上州山區且平時遊手好閒的村民-李伯(Rip)之幽默寓言故事。有天李伯(Rip)進山打獵時,他巧遇一些淘氣的異國奇人。他與他們一起飲酒,而酒精發揮的神奇力量竟讓他睡了20年。李伯(Rip)醒來後踩著搖晃的步伐回到村莊內,始驚覺舊日熟稔的世界已全然消失。當他睡著之時仍是英國統治的殖民時代,等他睡醒時已是獨立戰爭後新成立的美國國家。雖然他對這民主政體感到困惑,但他還是逐漸習慣了。不過故事的結局是他返回村莊的常駐酒吧,喝著酒並等著與陌生人講述他的黃粱一夢。 歐文(Irving)藉由《李伯大夢》(Rip Van Winkle)及其他數個故事創造出所謂的美國神話。這些虛構的神話不但在美國廣為流傳、閱讀及講述,且幾乎每個美國人都對這些故事瞭如指掌。 另一位作家詹姆斯‧費尼莫‧庫珀(James Fenimore Cooper)也撰寫過關於兩種傑出人物的美國神話:敢於冒險的拓荒者以及英勇無畏的印地安人。庫珀(Cooper)創作的美國拓荒者之動人故事非常受到全球讀者的歡迎,有些文學系的學生可能會從庫珀(Cooper)虛構的女英雄之矯揉造作的口音及英勇行為中找出缺點,但是他小說裡的人物就是美國神話之所以受人歡迎的原因之一:像是美國西部牛仔的成功故事。 當散文體對美國神話的成長髮展有所貢獻之時,美國也開始撰寫屬於它們的詩句。佛瑞諾(Philip Freneau)就是新成立國家-美國的首位詩人之一,他寫詩的風格仍帶有英國文風的影子。你可以從佛瑞諾(Freneau)詩句裡精心雕琢的語言以及豐富多元的情感嗅出英國風情,但是他作詩的主題卻讓他成為不折不扣的美國詩人。佛瑞諾(Freneau)與另一位早期作家休‧布瑞肯裡奇(Hugh Brackenridge)共同合作,於1772年為學院畢業典禮寫出名為《美國的榮耀蒸蒸日上》(The Rising Glory of America)的詩篇。國家的未來總是詩人及公民佛瑞諾(Freneau)關心的話題。 佛瑞諾(Freneau)在獨立戰爭期間成為支持美國夢想的忠誠信徒。在他進行海外勤務時曾被英國人逮捕並安置在監獄船上,由於這次的監禁經驗賦予他靈感寫出名為《英國囚船》(The British Prison Ship)的長詩。他也寫過其他許多長詩,但是他最擅長的還是抒情短詩,如《野金銀花》(The Wild Honey Suckle)。許多這些抒情短詩包括《移民美國》(On the Emigration to America)、《印第安墳地》(The Indian Burying Ground)以及《紀念美國勇士》(To the Memory of the Brave Americans)都是以美國作為主題,且佛瑞諾(Freneau)也是因為這些非凡詩句而成為今日美國人極力推崇的詩人。 如果佛瑞諾(Freneau)被視為美國早期最偉大的民族主義詩人之一,則威廉‧卡倫‧布萊恩特(William Cullen Bryant)應該被稱為美國最早期的自然主義詩人之一。布萊恩特(Bryant)生於獨立戰爭後,以致於他轉而利用自然資源作為詩句的靈感來源。他最知名的山水詩《死亡觀》(Thanatopsis)即英文「死亡觀view of death」的希臘文,它開頭幾句為:
布萊恩特(Bryant)從自然觀點發展出的死亡觀,象徵著清教徒對人類最終命運的徹底決裂態度。對清教徒而言,死亡是為來世做準備。然而布萊恩特(Bryant)卻視死亡為自然界的一部份、我們人類的命運以及最公平的結局。他以舒服安逸的態度看待死亡,但是並非由期待來世的角度,而是不論是誰都會走上此途且還有之前往生的許多重要朋友家人的陪伴。布萊恩特(Bryant)補充說明,人應該對死亡坦然且無所畏懼地活在當下:
在完成《死亡觀》(Thanatopsis)之後,布萊恩特(Bryant)又創作許多詩調較柔和的抒情短詩。布萊恩特(Bryant)也希望能透過這些詩句讓讀者有所領悟,且他也將一些他創作的山水詩稍做修改,包括相信上帝是決定人類生存及死亡的命運判決者。《水禽頌》(To a Waterfowl)是布萊恩特(Bryant)最著名的詩作,它結尾幾句為:
布萊恩特(Bryant)許多詩的主題都是典型19世紀美國詩作的題材。他撰寫有關自然界發現的精神支柱,以及岩石、樹木及花朵的美麗之處。他也領悟到鄉村生活優於城市生活。他甚至創作關於愛情的抒情短詩。他環顧四周的熟悉環境找尋他作詩的主題,以致於這些詩以及詩的背景都是以美國為主。此外,他也有一些詩是以美國歷史的著名事件為基礎。舉例而言,《馬裡恩的人類之歌》(Song of Marion's Men)就是頌揚名為法蘭西斯‧馬裡恩(Francis Marion)的騎兵在獨立戰爭期間的英勇行為。 另一位著名的美國詩人愛倫‧坡(Edgar Allan Poe)也是精通散文體傳奇故事的大師。愛倫‧坡(Edgar Allan Poe)是一位天賦異秉但卻飽受折磨的人。他對文學應發揮適當功能的思維比起任何前輩都還要深入,也因為如此,他也成為首位美國最偉大的文學評論家。他發展出一種與大多數19世紀中期詩人篤信的理論完全相異的詩歌理論。坡(Poe)與許多詩人不同的是,他並非長詩的擁護者。根據他的想法,唯有短詩才能讓所有喜愛好詩的讀者感受到其中豐富情感。 文學與藝術領域的某些非凡趨勢及重要運動還是經常被人們提起及運用。其中之一即為浪漫主義運動,而坡(Poe)則是主要的浪漫主義作家。個人取代群體,狂野取代溫馴,非正規取代正規,這些都是浪漫主義作家強調的特色。坡(Poe)尤其對浪漫主義的這些頹廢特徵非常感興趣,不論是他的詩作還是他的短篇故事,他都寧可撰寫有關垂死的女士、疾病以及異乎於尋常的愛情。除了坡(Poe)的浪漫著作予人印象深刻以外,他也是偵探故事的先驅。他對他自己的推理能力非常自豪,且他數篇絕佳的短篇故事也都正好是以它們的推理技能著稱。在坡(Poe)許多著作裡描述的奇異世界都是他想像力豐富頭腦的傑作,且他從未意圖藉此反映美國或其他國家的真實世界。 另一位超群絕倫的美國浪漫主義作家的作品雖然是以美國特色及背景為基礎,然而其理論及哲學思想也反映出當代想法及社會道德觀。他是一位名為納撒尼爾‧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的新英格蘭人。雖然他並未寫詩,然而他的短篇故事及小說仍贏得美國最佳創作之列。 雖然霍桑(Hawthorne)的作品囊括包羅萬象的主題以及各個不同的時代,然而他最喜愛的主題仍是清教新英格蘭。清教的性罪懲罰成為他著名小說《紅字》(The Scarlet Letter)的創作來源,它闡述的是處理罪孽對人類心靈的影響。其中的字母(Letter)是以A為代表且象徵的是通姦行為。在小說女主角的罪惡被發現之後,她必須終其一生穿著胸前繡有紅色字母A的衣服。他們認為此種公開補贖(public penance)最終也將讓女主角悔過她的罪惡。而與她一起違反教規的男主角則未被發現,然而他懷著內疚感秘密地活著也終將邁向毀滅之路。霍桑(Hawthorne)大部分的小說都在檢視罪惡的發展與結局,他特別喜好探究人性黑暗的一面。 霍桑(Hawthorne)在發展他個人的浪漫主義時,其中一種最有技巧的方式就是透過符號的使用以及利用一項物品代表另一種意義。黑色面紗代表的是人類邪惡的一面;大理石心代表的是個人不可饒恕的罪孽;而花園裡有毒的花朵則代表著地獄。 即使霍桑(Hawthorne)的風格看似雲淡風清,然而他的意見言論卻非常陰鬱嚴峻。舉例而言,在霍桑(Hawthorne)的《海德哥醫生的試驗》(Dr. Heidegger's Experiment)故事裡,他便提出一種關於「返老還童水」的怪誕想法。小說裡的醫生似乎比較像是魔術師而非醫師。在某天下午,他將一種能讓人重返年輕的神秘飲料提供給他四位滿臉皺紋的可敬朋友飲用。這四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為了能回到過去避開年輕時犯的錯誤便接受了這種神奇之水。然而當他們在這短暫的午後返回年輕時,他們的智慧及經驗也同樣返回到年輕時代。霍桑(Hawthorne)描繪他們就像是又再一次犯下他們年輕時的過錯。讀者在故事結尾可以領悟到「返老還童水」是不存在的,然而醫生的四位老友對此深信不疑而再度犯下錯誤。 《海德哥醫生的試驗》(Dr. Heidegger's Experiment)也顯示出霍桑(Hawthorne)藝術的另一面,也就是他對超自然力量很感興趣。他雖未曾於他的小說裡談到任何不可思議的力量,然而他卻經常以暗示的手法提起。也許讀者並不能確定《海德哥醫生的試驗》(Dr. Heidegger's Experiment)裡的「返老還童水」具有神奇魔力,然而醫生的四位老友肯定自欺欺人地如次認定。霍桑(Hawthorne)在此與其他著作一樣,用物質代表區分現實與夢想。 隨著霍桑(Hawthorne)的作品我們又繞回原地,也就是我們最初談論到的早期新英格蘭的清教徒。我們可以看到美國文學正逐步發展中,我們也可以發現許多才華洋溢的作家在19世紀的當下嶄露頭角,像是舉世聞名的兩位作家坡(Poe)與霍桑(Hawthorne)。由於他們的傑出表現,美國文學終在世界脫穎而出。它不但闖出屬於自己的方向,它也在質量上呈多樣化,且從現在開始,它的影響範圍不僅只限於英語文化圈,還有世界上其他廣大地區的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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