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切爾‧林賽 《亞伯拉罕‧林肯半夜行》和《呆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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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拉罕,林肯半夜行 多麼令人驚訝,多麼不尋常, 夜半時分,在我們這小鎮上, 一個悲哀的人一步也不停歇, 踽踽獨行在古老的縣政府樓旁。 或許他徘徊在自家宅邊,陰暗的庭院裏, 他的孩子過去曾在那兒歡鬧嬉戲, 或許他踏著磨損的石子路,穿過市場,
大步行走直到星星化作晨曦。
臉色黝黑,個子瘦長一身黑色禮服, 著名的大禮帽和用舊的圍巾, 使他成為人們愛戴的奇偉人物 ──草原律師,我們眾人的首領。 此刻他無法在他的小山坡上安眠, 一如往昔活在我們中間! 我們這些輾轉不能入睡的居民, 激動地看見他經過門前。 他低頭沈思,想到民眾和皇帝。 是啊,這世界因病痛叫喊,他又怎能安寢? 有多少農民打仗,卻不知為什麼原因, 有多少家庭在恐懼中哭泣。 軍閥們的罪孽燒灼著他的心房, 他看見一艘艘無畏戰艦橫行在海上。 此刻他圍巾緊裹的雙肩, 擔起了痛苦、愚行和悲傷。 他不能安息,除非心靈的破曉來臨 ──自由歐洲的希望大放光明: 理智的人民結成同盟,工人的世界, 給土地、高山和大海帶來持久和平。 國王們仍在殺人害命,令他心碎, 他為民眾漚心瀝血,一切努力皆似白費。 有誰能帶來聖潔的和平, 讓他在小山上安睡?
呆滯的目光 且莫讓年輕人在大顯身手、創造奇蹟之前, 就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這世界摧殘自己的孩子,真是罪孽, 窮苦人似牛馬,步履蹣跚,目光發呆。 可怕的不是他們食不果腹,而是在飢餓中失去了夢; 可怕的不是他們辛勤耕種,而是他們難得收穫; 可怕的不是他們侍候別人,而是沒有神靈可以侍奉; 可怕的不是他們難免一死,而是死得像頭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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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raham Lincoln Walks at
Midnight A is portentous, and a thing
of state Or by his homestead, or in
shadowed yards A bronzed, lank man! His suit
of ancient black, He cannot sleep upon his
hillside now. His head is bowed. He thinks
on men and The sins of all the war-lords
burn his heart. He cannot rest until a
spirit-dawn It breaks his heart that
kings must murder still, The Leaden-Eyed Let not young souls be
smothered out before |